“啊!!!”
柳青青和蔣雯婕驚恐的瞪大眼睛尖叫,兩個人瞬間臉色慘白。
臭烘烘的牛糞從頭頂被倒下來,濺的渾身都是。
柳青青和蔣雯婕急忙跳開,急得哭紅眼睛,一個勁的跺腳抖胳膊,想要把牛糞都甩出去。
可是牛糞都被抖掉,氣味卻不會。
柳青青和蔣雯婕一邊抖著,一邊被熏得忍不住干嘔,嘔的眼淚直流,差點惡心的把胃里的隔夜飯都吐出來。
她們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蔣雯婕都被氣哭了。
她尖叫著把臉上的牛糞都撇開,整個人都很崩潰,氣的漲紅臉,渾身直哆嗦,情緒激動的哭著看向王成,十分委屈。
“王成,你、你欺人太甚!!!”
“我要向大隊長和村長舉報你!你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蔣雯婕梗著脖子,惡狠狠的放狠話。
她眼睛陰戾的幾乎要凝出實體,恨不得兇狠陰郁的目光變成一把利刃,狠狠割開王成這畜生的喉嚨,好讓他血償!
柳青青心里也又氣又恨,她當著村里人的面還是顧及溫柔知性的形象,沒有像蔣雯婕那樣崩潰的尖叫發作,像個潑婦似的大吵大鬧。
柳青青只是迅速紅了眼眶,嬌弱可憐的臉龐涌上濃濃的失望與悲痛。
她心寒的看向王成,纖細瘦弱的肩膀輕輕顫抖著,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無力的輕聲說道。
“王成……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柳青青哭的非常難過傷心,她小聲嗚咽啜泣著,表情無辜急了,語氣溫溫柔柔的說道。
“我以前沒有得罪過你吧?你剛下鄉不適應,我還幫過你,你……你現在這樣……”
“就因為自己做錯事被判到牛棚,你心里不服氣,怨恨其他知青同志想要報復,把我們都拉下水,王成,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柳青青好一手顛倒黑白,先把自己放在無辜的受害者這一道德高位,很快就引起村里圍觀群眾的同情,紛紛替她說話。
有大娘磕著不知從哪兒抓來的瓜子,急忙點點頭幫腔:“是啊,王知青,你這事做的忒不地道。”
“蔣知青平常霸道蠻橫,她得罪你,你說兩句或者罵兩句都成,給人家女同志腦袋頂上倒牛糞,多少有點過火了。”
“再說了,柳知青平常對你們知青點一起來下鄉的知青多好啊,她可什么都沒做,你給人家遷怒進去,多少有點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對啊對啊,俺也這么覺得,王知青,你心里有氣,針對下蔣知青也就算了,人家柳知青做錯了什么?”
不得不說,柳青青確實很會裝好人,也會裝可憐無辜。
她平常跟村里人關系處的不錯,在村民心里印象自然也好,是很標準的南方城市里溫溫柔柔的清純婉約美女。
王成聽著村民對他指指點點的議論聲,簡直氣的要吐血。
他狠狠咬了下后槽牙,恨的差點把牙都咬碎,心里郁悶憋屈的厲害,手里拎著倒干凈的牛糞桶,轉頭瞪起眼看向湊過來吃瓜的村民,脖子氣的青筋畢露,怒道。
“我呸!你們懂什么?!”
“好人?她是個屁的好人!你們都被這蛇蝎心腸的臭白蓮給騙了,她才是最狠毒的那條毒蛇!壞主意都是她背地里出的!!!”
王成氣的渾身直哆嗦,他被下毒瘸掉的腿,因為情緒太激動,一下傷口復發,愣是給氣的直鉆心鉆骨的疼,疼的他臉色煞白,額角直往下滲出豆大的汗珠。
王成咬咬牙,瞪圓眼憤怒的高喊:“你們都給老子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蔣雯婕是個被當槍使的小賤人,柳青青就是比她還陰毒的大賤人!”
村民被他兇狠的氣勢嚇得都怔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硬是沒人敢先開口說話。
好半晌。
來湊熱鬧圍觀的人群里,才開始有人小心翼翼的嘗試說道。
“俺看王知青就是癔癥犯了,怪不得他要被下牛棚呢,那都是有理由的。”
“就是就是,他先前還故意摔斷自己腿,給自己下毒污蔑許大夫,王知青就是這種惡毒的人,咱們別聽他污蔑柳知青!”
王成聞,更是氣的要吐血,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被噎死。
他也算是回旋鏢吃滿,自作自受。
現在誰也不信他的話,王成想找理都沒地說。
他氣夠嗆,胸膛起起伏伏的,粗粗喘著氣,瞪起眼睛緩了好半天,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哭的楚楚可憐的柳青青身上,注意到她那張即便沾染牛糞也依舊清純溫婉的臉蛋。
王成小似老鼠的精明眼睛倏地一亮,他不知想到什么,不懷好意的緩緩咧開嘴,露出一排有些黃的牙齒,突然挺直腰桿,嗤笑。
“你們少說閑話,柳青青可-->>是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