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這心現在跳的……不行,屋里我都待不下去,我得出去走走,透透氣!”
白小芳說著就捂住胸口,皺眉要往屋外走。
結果沒走兩步,她就和許如煙裝個滿懷。
“哎呀!”
白小芳驚叫一聲,踉蹌了下。
她站穩身子,看清來人后,眼睛蹭的一亮,急忙去抓許如煙的手。
“許大夫,你可算回來了!”
“怎么樣,王慶生他……”
許如煙一路走回來,額角滲出一層薄汗,稍稍喘了口氣。
王桂花很有眼力價的端一碗涼水給她喝,還拍后背幫她順氣。
許如煙急匆匆端起碗一飲而盡。
她猛的呼出一口氣,向王桂花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平復下呼吸,咽了咽口水,說道。
“我都打聽好了,小芳姐,事情跟我昨晚推測的一樣。”
“那個王慶生……他就是在外面有女人,還有一個三個月大的私生子!”
白小芳和王桂花聞,紛紛震驚的瞪大眼。
白小芳怔愣在原地,覺得跟天被雷劈了一下似的,耳邊仿佛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她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反應過來,眼睛眨了眨,眼眶迅速泛紅,涌上一抹濕意。
白小芳倏地趴到王桂花肩膀上,難過又崩潰的哭出聲,委屈的顫抖著罵道。
“畜生……畜生啊!”
“王慶生!你這個挨千刀的畜生!嗚嗚嗚。”
“你……你居然為了外面的女人,為了一個私生子,你要賣掉你親生女兒,你真是混蛋啊!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呸!嗚嗚嗚……”
白小芳把自己腦海里能想到的全部罵人詞匯都委屈的哭出來,越哭越難過傷心。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瘦削單薄的肩膀直顫抖,淚水很快就打濕王桂花的衣襟。
王桂花急忙攬住她肩膀,也氣憤的沉下臉,咬住唇角,紅著眼抬眸看向許如煙,有點慌神。
“許大夫,那……那現在咋辦啊……”
許如煙又深吸一口氣,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秀眉輕蹙,斟酌著說道。
“和王慶生出軌的姘頭,也是他學校里的老師,跟他是同事,名字叫做李景麗。”
“她跟王慶生是老相識,三年前還談過一段時間。”
“不過李景麗父母就是北城人,他們瞧不起農村出身的王慶生,一直不同意這門親事。”
“王慶生他娘覺得不能讓家里唯一的兒子繼續耽誤時間打光棍,催他趕緊結婚,王慶生被逼得沒辦法,才匆匆相親娶小芳姐,應付了事。”
沒想到,王慶生結婚后,還是不死心,跟李景麗藕斷絲連。
李景麗也是個拎不清的戀愛腦。
她家里父母不同意,被逼和王慶生分手后,又給他當小三,還偷偷生下兒子。
李景麗估計是覺得,只要有孩子,等生米煮成熟飯,父母再不樂意,也只能同意她嫁給王慶生。
白小芳一聽這話,腦袋跟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懵的厲害。
她頭暈乎乎的,臉色瞬間慘白,人都站不穩,踉蹌一下,癱倒在王桂花懷里,哭的更撕心裂肺。
白小芳一邊捶著胸,一邊咬牙哭著怒罵:“王慶生!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騙我!你從一開始就騙我!”
白小芳怎么也想不到,原來自己男人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他相親的時候明明說過,自己沒有別的女人,跟她是初戀!
白小芳當年就是太天真,被王慶生花巧語給騙了。
這狗男人,慣會用虛情假意哄騙女人,現在看來,八成還是個慣犯!
白小芳哭的肝腸寸斷,這和騙婚有什么區別!傷人傷情又傷身!
現在,他們連女兒都有了,這可咋辦?
白小芳死死咬牙,恨的牙齦都快咬出血,渾身氣的直哆嗦。
許如煙和王桂花一起安慰她幾句,等她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許如煙沉思一瞬,又抬眸看向哭的傷心難過的白小芳,問她:“小芳姐……”
“你打算怎么辦?”
“你要想懲罰王慶生和他姘頭,我就幫忙帶人晚上去蹲他們私會,然后報公安。”
“現在公安都查得嚴,像這樣亂搞男女關系的狗男女都得按流氓罪處理,判死刑挨槍子是逃不了的。”
“不過他們還有一個剛出生三個月大的兒子,你看……”
許如煙想了想,還是把決定權交給白小芳。
畢竟她才是當事人,是她受到切實的傷害。
白小芳作為這場充滿欺騙與謊的婚姻里唯一的受害者,她才是有權利決定如何懲罰王慶生的人。
白小芳聞,怔愣一瞬,輕輕咬住嘴唇,眼神復雜糾結,看起來有些猶豫。
“許大夫,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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