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婕和柳青青一驚,沒想到王成會突然發瘋亂咬人。
周圍湊過來的吃瓜群眾聞,都紛紛順著王成的手指方向看過去。
來湊熱鬧的村民不約而同讓出一條路來,給兩個人單獨隔開。
一下子,蔣雯婕和柳青青暴露出來,成了眾矢之的。
王成罵罵咧咧的,還在心虛又害怕的大聲嚷嚷,外強中干的梗著脖子高喊。
“對,就是她們兩個!我就是聽了她們兩個的話,才故意把自己腿摔瘸要刁難許如煙!”
“公安同志,你們要明查啊,都是這兩個賤人在背后攛掇我,砒霜肯定也是她們兩個下的來陷害我!”
“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王成漲紅著臉,急得都快哭出來,咬牙直拍大腿。
他現在也顧不上什么美色啊,搞不搞對象的,腦子里就只有一個想法。
他不能被抓起來。
他是高中學歷,以后高考如果恢復,他能回城參加高考上大學,肯定能出人頭地、一飛沖天!
現在這些瞧不起他的賤人,以后都得來巴結討好他。
他的前途無限光明,不能折損在這種臭山溝一樣的小村莊!
王成已經顧不得那么多。
他不能讓自己被實錘下砒霜誣陷許如煙,急得一瘸一拐要去抓蔣雯婕和柳青青。
“公安同志,就是她們,就是她們兩個賤人!你們快去把她們抓起來好好審問,千萬別讓人跑了!”
蔣雯婕和柳青青驚呼一聲,嚇得就要躲開。
柳青青還是反應快,腦子也機靈。
她立馬眨眨眼,漂亮又無辜的臉上,表情楚楚可憐的委屈,紅著眼就開始掉眼淚。
柳青青無助的嬌聲喊:“來人啊!救命啊!公安同志,有人耍流氓啊!”
“快、快阻止他,他要耍流氓!”
一聽說有人耍流氓。
公安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立馬表情嚴肅的上前抓住王成,給他一個擒拿摔到地上,按著頭。
他回頭對另一個公安說:“快,把手銬拿出來,給他拷上!”
“咔嚓”一聲。
王成的手腕被拷上。
他本來就瘸著腿,現在瘦猴似的身體扭曲在地上被死死按住,壓到滲血的傷口,疼的他吱哇亂叫。
王成哭的涕泗橫流,鼻涕眼淚和地上的泥混到一起,狼狽到極點。
他不服氣的掙扎,又疼又怕,嗷嗷哭著大喊:“公安同志,冤枉啊,我真冤枉!”
“是她們,是她們買的砒霜,不是我啊!”
公安互相對視一眼,思忖下,正準備開口把蔣雯婕和柳青青也帶走。
突然。
“公安同志。”
人群里,冷不丁冒出一道斯文儒雅的聲音。
周圍人都是一愣,下意識紛紛轉頭看過去。
只見溫不知何時從人群里冒出來,淡然自若的走到公安面前,溫聲說。
“公安同志,我能作證,藥就是王同志故意下的。”
王成聞一怔,不可置信的抬頭瞪向溫,咬著牙怒吼。
“你放屁!姓溫的,老子平常也沒得罪過你吧,你居然做假證!”
溫垂下眼睫看他,嗓音柔和有禮,與他的狗急跳墻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形成鮮明對比。
“王同志,做人不能昧良心。”
“我昨天確實看到你從枕頭底下偷偷摸出來藥包放到膏藥里,只不過當時我以為那是用來治腿傷的,沒想到你……”
溫說著,重重嘆息一聲,表情很是惋惜沉痛:“沒想到,你就是這么的糊涂,為了栽贓陷害許同志,不惜給自己下毒!”
王成都驚呆了。
蔣雯婕和柳青青也懵了。
不是。
這人是突然從哪兒冒出來的?
怎么張嘴就睜眼說瞎話呢?!
他說的這些事……
他們身為當事人都不知道啊!真的假的?!
溫不去理會王成的鬼哭狼嚎,抬頭去看公安,溫柔笑笑,語氣認真的說。
“公安同志,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和王成無冤無仇,沒有誣陷他的必要。”
“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其他知青或者村里人。”
“反倒是王成,他先前對許同志起歹念,一直對她糾纏不清,想要追求許同志當對象,這事村里人也有人看見能證明。”
“后來他追求不成,被許同志拒絕,惱羞成怒,回到宿舍成天罵罵咧咧揚要報復她,也是事實,我們一個宿舍的人都聽見能作證。”
溫這一套說辭下來,可以說是直接給王成把罪定死了。
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
周圍湊熱鬧的村民七嘴八舌的,紛紛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