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嫌棄的狠狠皺眉,扇著鼻子就走了。
幾個中年婦女面面相覷著,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這人是誰啊?真沒素質!”
“好像是新來的下鄉知青里面的。”
“呵,你看他剛才那損樣了嗎,還捏著鼻子嫌咱們身上有味呢,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啥樣!”
幾個人眼里露出不滿,回頭看向王成急匆匆的臭屁背影,有人疑惑的說。
“他手上拿著花,是不是要追求許大夫啊。”
“許大夫這么優秀,年輕又漂亮,有人追是不奇怪。”
還有人略帶譏諷的笑了笑,滿臉輕蔑:“哈,追許大夫,就他?”
“我看啊,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城里來的臭老九,咋裝不死他呢!”
她們聚在一起,沖著王成指指點點的,臉上又紛紛對許如煙露出同情的神色。
“唉,許大夫被這種人糾纏,也是倒霉!”
許如煙收好針灸用具,洗洗手就準備去廚房做午飯。
她一轉身,就看見王成站在屋外,笑瞇瞇的看她。
他手里拿著花,頭發梳的油光锃亮,五官長的清秀,戴眼鏡,一米七的個,瘦猴似的弱不禁風,氣質倒是文質彬彬,一看就是讀書人。
他衣服穿的也還算整潔,藍色中山裝,打扮的人模狗樣。
許如煙一頓,挑眉看他:“有事?”
王成笑了笑,急忙走上前去,把手上的花遞到許如煙面前,語氣帶著討好。
“許同志,這是送給你的,你拿好。”
王成還挺害羞。
他掩藏在鏡框后的眼睛,眸光閃了閃,紅著臉笑:“許同志,這幾天也沒看你來上工,我就想來瞧瞧你,看你過的怎么樣。”
“你也知道,咱們下鄉的知青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咱們這幫人才是一個集體的,要團結互助,和村里那些土鱉不一樣!”
許如煙秀眉輕蹙,語氣疏離冷淡幾分:“你有事就直說吧,我還忙呢,沒工夫說閑話。”
許如煙也沒有去接面前的一束野花。
王成手僵在空中,突然有些尷尬。
他微微皺了下眉,臉上隱隱有些不滿,卻還是強忍著情緒說道。
“許同志,我今天來也沒什么事,主要就是幾天沒看見你上工,想來關心一下你。”
“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王成盡量讓自己眸光柔和下來,笑了笑,清秀的臉龐看著還真有那么幾分斯文儒雅的真誠。
許如煙面無表情:“哦,謝謝你,但是我不需要。”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王同志,你以后沒事還是不要來了,村里人愛說閑話,我怕人誤會。”
許如煙已經屬于是明著拒絕,一點也沒留情面。
王成表情驀地僵住,臉上有些掛不住,狠狠皺了下眉。
他抬眸瞧了瞧許如煙那張白凈乖巧的小臉,巴掌大小,感覺用一只手就能捧住。
她長相明媚嬌俏,笑起來的時候甜甜的,就跟耀眼的小太陽似的。
但現在冷著臉,卻又是另一番風味。
許如煙隱隱嫌棄的冷淡眉眼格外讓人抓心撓肺,越發引起他的征服欲。
就跟個冷美人似的,比笑起來的樣時候還撩人心魄。
王成喉結緩緩滑動一瞬。
他咽了咽口水,眼里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貪婪,還有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王成看著許如煙那張漂亮嬌俏的臉蛋,又勉強忍了忍,還算清秀的臉上再次揚起討好的笑。
“許同志,話也不能這么講,你可能對我有誤會,也對我不太了解。”
“你相信我,給我一個機會。”
王成目光真誠,辭懇切。
“咱倆以后有機會可以多聊聊,等你對我足夠了解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一個多好的男人。”
他說著,又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想要嘗試拉住許如煙的手,把花強行塞給她。
許如煙狠狠皺了下眉。
她往后退一步,剛要拒絕。
突然。
“啊!”
王成驚叫出聲,痛的呲牙咧嘴的。
他摸摸后腦勺,一摸一個紅腫的大鼓包,咧了下嘴,猛的倒吸一口涼氣。
“誰?誰這么沒道德,居然敢用石子打我后腦勺!”
王成瞪起眼,扭頭四處瞧了瞧,怒氣沖沖的大聲喊。
“呵。”
院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清冷哂笑,隱隱壓抑住些許戾氣。
王成下意識轉頭去看,就瞧見賀連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院外。
他右腿還打石膏板纏繃帶,拄著拐杖,左手不徐不疾的顛著幾粒小石子。
賀連城見他望過來,鋒銳凌厲的劍眉輕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譏諷的弧度。&-->>lt;br>男人清冷如雪松的嗓音低沉,風淡云輕的說道:“她說她不需要,你耳朵是聾了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