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里有阻隔,鄭淑惠已經恨不得去把吳競給活撕了。
她不斷尖叫著,眼淚一串串落下,伸手不斷地拍打著玻璃。
鄭淑惠哭叫道:“吳競你這個惡魔,我已經把自己給你了,她不可以!你怎么可以肖想她!”
吳競則是哈哈大笑。
可惜了,只可惜沒能得手。
那個小賤人一直很小心,讓他無法得逞。
還有那個該死的陸衍止!
竟然把他關了進來,讓他失去自由這么多年!
“你說你看到那些照片了?怎么看到的?”吳競笑著說,“雖然我不知道時念為什么瞞著你那么多年,但是既然瞞了,就不會輕易告訴你。”
鄭淑惠拍打玻璃的手稍微頓了一頓。
照片……
是在婚禮上看到的。
時念和霍墨的婚禮。
現場那么多的賓客,還有婚禮的直播……
全都看到了。
他們會怎么說念念……
吳競還是沒有放過她,指指她身上的禮服,說:“你穿著這玩意兒干什么?”
鄭淑惠低頭看看自己的禮服。
穿著禮服……是為了參加念念的婚禮,以母親的身份,可是她剛剛,卻在婚禮上給了念念一巴掌。
無數情緒卡在喉頭,鄭淑惠說不出話來,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吳競。
竟然是真的。
照片是真的。
時念說的也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她的女兒,她的念念……
情緒爆炸著,在她的腦袋里轟隆隆作響,讓她無暇思考。
她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不斷地尖叫,流著淚拍打玻璃。
而吳競則是一直在笑。
在監獄里的生活很無趣,能有這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他可開心了。
不過一會兒,立即有人進來把情緒失控的鄭淑惠帶了出去。
鄭淑惠被帶到一旁的屋子里。
“女士,你冷靜一下。”那人給她遞了一杯水。
可是鄭淑惠只知道哭。
這些年來的所有不斷在她的腦海里回放。
她斥責時念的每一句話,時念無數次試圖叫她媽媽時那期待的目光,還有被她拒絕以后那難過的模樣。
她想起來許多年前,她們母女之間爆發的爭吵。
這一切都讓她無法承受。
鄭淑惠沒有接過工作人員的水杯,她起來,沖了出去。
監獄附近很空曠,她在荒涼的道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天已經完全黑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
最后攔下了一輛車。
“去墓園。”鄭淑惠沙啞道。
漆黑的夜,寂靜的墓園。
鄭淑惠站在時弈臣的墓前。
這是這么多年來她第一次來這里。
自從時弈臣死后,她從來沒有過來看過。
無論是時弈臣的后事,還有日常的維護,都是時念自己一個人做的。
沒有她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