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被他折騰的沒招兒,伸手一拍給這人也搞了進去。
“既然他都能進,那我是不是也行?”
“去你的。想什么美事兒呢。”
樓藏月伸出自己的觸手給自己扶起來,完事兒又給林既白拉起來。
“我就包容你這一次。”
“哦,我不信。你不會看著我似的。”
“說的跟你真的死了一樣。”
樓藏月根據昭朝預演的大致方向往前走著。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兒,她把觸手收回去。林既白跟在她旁邊,饒有興致道:“你說這個時代的人看見你這樣的變異物種會想什么。”
“神明下凡行嗎?”
“妖怪。”
樓藏月麻溜甩了人一嘴巴子,卻發現某人還想舔她的手。
一看這,她就知道剛才的話純粹是林既白故意的。
為達目的,真實不擇手段。
樓藏月抬手又是一巴掌,“惡心不惡心。”
“對不起。”
明明他們以前親吻的時候都沒說什么。
哦對,以前,她們是戀人。
現在死敵嗎?不知道。
林既白安靜下來,捂著半張臉郁悶的往前走著。
后面干脆躺地上,直接翻滾。
樓藏月就沒見過像林既白這樣神經質的人。跟奶牛貓似的。
她莫名的就想離林既白遠些。
可很快,她發現不管自己走到那,這人都能精準定位。
“有你真是我的服氣。”
“謝謝夸獎。”
“誰夸你了,陰陽呢想看不出來?”
可偏偏林既白就是有張能來回哄騙自己的嘴,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
他撐著黃土地站起來,嘀咕道:“所以你討厭我的意思就是喜歡我的意思嘍?”
“別自作多情。比起這個,我更愿意你覺得我上輪在夸你。”
“好吧。”
林既白恍然想起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
他沉默了,但也沒有多怪罪自己。反正都已經塌了。他干脆更過分些。
剛躺下就死皮賴臉的抱著人的腳踝不撒手,“老婆,我也要去你空間里呆著。求你了,憑什么他都能進,我不能進啊。”
“我要死了,真的。”
樓藏月無語的給人踹開,冷聲道:“看來你還是沒學會怎么尊重人。”
這話一出,林既白瞬間不鬧了。
他麻溜群發給其他分身這句話,讓他們多多注意。不要像他這個分身一樣潑皮打滾。
都是成年人了。
樓藏月沒管他在干啥,一往無前的走著。沒一會兒,她從空間里掏出來礦泉水喝。
這個天好像越來越熱了。
怎么連風都是熱的要死的。
嗯也是,以前大夏天不就是這樣嗎?
可這里好像更嚴重。
到處都是混著死氣的靜寂。
荒蕪人煙的村落,明明是飯店,卻無一縷飯香亦或炊煙。
“你有吃的嗎?”
“大嘴巴子吃不吃?”
樓藏月扭頭看了眼對方干澀發白的唇,還是很有良心的掏出瓶礦泉水跟面包扔給他。
“你空間里沒存著嗎?”
“我們空間都被禁用了更別提我演的就是個尸體。他一點物資都不發的。”
“那你們做npc兼職的還挺可憐。”
“也沒,其實除了我,跟一些高等級覺醒自我意識的。其余全部都是活生生的反復重復這一段的人。”
林既白擰開瓶蓋給自己灌了半瓶子水,才抬眸對上樓藏月的視線,“每次副本結束,系統就會清空他們的記憶。當然,也有些副本不會。”
“有些副本就像正在發展的小世界,一步步來。也有的就像是某個時間段的世界來回重演。”
“嗯呢。你猜我們還有多久到。”
這種問題,他一個尸體怎么可能知道。
可樓藏月問了,他就得答。
思索片刻,他應聲道:“一個小時后。”
“大差不差吧。”
她的目光回放到周邊景物上。
從枯樹上無半分樹葉,地上也無落葉,再到枯樹的皮都被人為扒掉。
就足以得見這場饑荒持續了多久。
自然原因,技術原因,等一,系列原因,綜合導致家家流浪尋生。
副本生生不息到底說的什么。
比誰活的久嗎?
比誰能活到希望降臨嗎?
雜草都不長當然,也可能是被逃荒的人吃了。
再走下去,她或許會看到野狗啃食人肉。
又或者,人吃人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斗爭里,饑餓會逐步擊潰人的意志精神,壓垮倫理道德
人吃人也就不驚奇了。
再往前,還有人拿人當糧草。
苦難跟悲劇什么時候能結束呢?
林既白倒是沒想這么多,他看著老婆的背影,心底感慨萬千。
他恍惚記得小時候樓藏月踩著他腦袋說,“我這樣卑劣的人被你碰見是你發大財了。”
“請你轉告那位告訴你拉女孩子頭發是表達喜歡的人,他在放屁。什么歪理。”
“欺負都能被說成喜歡。”
“那是不是殺人都能說成是救人了?”
對啊,樓藏月很早就教過他愛與尊重。
可是某人就是不記。
“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
“別跟我說這么膩歪的話,我會想扇你的。”
更重要的是,她或許會壓抑不住自己壓下去的情感。
樓藏月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轉而道:“你知道嗎?有位林既白膽子特大,竟然還直我的名字罵我。”
“其實那個就是我。”
“”
早知道就閉嘴了。
她有這么運氣不好嗎?
第一次蛐蛐人還被正主給逮個正著。
不過樓藏月內心還是很強大的,“證明給我看。”
“手環給我打電話。哥準接。”
“沒必要。”
“好吧,對不起。我承認我性子有些魯莽,不過你確實有時候欠教訓。”
又迷之自信上了這哥。
修仙界那個好像是一直進展的故事線吧,林既白什么可能有空來。
她這么想著,也就順帶問了。
林既白怔愣了一瞬,答道:“或許那個世界是回放呢。”
回放?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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