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王少謙那張臉出現在了門口。
    今天的王總監，一改昨日的囂張跋扈，臉上甚至堆起了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
    “星辰，忙著呢？”
    蘇星辰心里冷笑一聲。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摘下耳機，對著屏幕里的同事說了句“稍等”，然后看向王少謙。
    “王總監有事？”
    “方便出來一下嗎？”
    王少謙指了指外面。
    “到小會議室聊聊，幾分鐘就好。”
    蘇星辰點了點頭，站起身。
    他倒要看看，這條被踩了尾巴的狗，還能玩出什么新花樣。
    小會議室里。
    王少謙態度好得有些反常。
    “星辰啊，”他搓著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你看，咱們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僵，對不對？”
    蘇星辰端起水杯，吹了吹熱氣，沒說話。
    王少謙見他沒反應，趕緊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我上午又跟供應商那邊溝通了，狠狠地批評了他們！”
    “他們也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這樣，星辰，你看行不行？”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里帶著商量的意味。
    “之前你提的那些定制化需求，他們承諾，免費給你做！一個月！保證在一個月內全部開發上線！”
    “這誠意可以了吧？你這邊呢，也別起訴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你看怎么樣？”
    蘇星辰聽完，差點笑出聲。
    免費？
    從五百萬的報價，到二十萬，再到現在的免費。
    這幫騙子，現在是真知道怕了。
    可惜，晚了！
    他放下水杯，抬起眼皮，目光平靜地看著王少謙。
    “王總監。”
    “這不是免費不免費的問題。”
    他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合同附件，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對方必須提供全套、完整的源代碼。”
    “現在，就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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