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意識到,陳烈絕不是忍氣吞聲之人,觸碰他的逆鱗,后果不堪設想。
在風國的強力壓制下,“影閣”潛入成都的殺手死傷慘重,剩下的人如同喪家之犬,茍延殘喘。
“影閣”也因為風國的巨額懸賞,以及不共戴天之仇,在江湖上舉步維艱。
刺殺之事,以風國迅猛而殘酷的反擊而告終,但陳烈卻明白,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遠比刀光劍影更加危險。
經過這次刺殺,王宮護衛的級別提升到了最高,陳烈身邊的護衛數量也是成倍的增加。
或許是被嚇到了,又或者是那一夜的生死危機,陳烈更頻繁的出入天工院,和云裳探討工藝時,也時常流露出想要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和更高層次的科技。
云澈的情緒變化,云裳看在眼里。
她雖然沉默寡,卻比以前更加專注,甚至主動提出了改進宮城防御機制,開發便攜式警報系統的設想,陳烈對此也是贊不絕口。
這一夜,兩人又開始忙碌起來,直到宮門上的鎖鑰。
陳烈干脆請她到偏廳用膳。
席間,陳烈談到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以及迫切想要突破的技術,語間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倦意。
云裳安靜的聽著,手中的筷子久久沒有動過。
她望著燭光下陳烈堅毅卻又掩不住疲憊的側顏,腦海里閃過他平日里和她探討技術時意氣風發的模樣,閃過他被刺殺那一晚,聽到消息的那一夜,也閃過葉無霜為了救他而受的傷。
心中掙扎許久,她終于放下筷子,抬頭看向陳烈,輕聲道:“陛下,我……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陛下更快的達成自己的愿望。”
陳烈聞,頓時來了興趣:“是嗎?云卿,你有何良策?”
云裳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做著什么決定:“我家里……有一本《機關要術》,里面記載了很多失傳已久的精密機械,還有一些神奇的術法,甚至是一些強大的戰爭機器的制造方法。
只是祖訓上說,不到最后關頭,不能拿出來,更不能用來征戰,否則會傷及天和,惹來殺身之禍。”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迎上陳烈驟然明亮起來的目光,接著道:“然而今日,臣妾目睹王上勵精圖治,心懷天下,外有強敵環伺,內有宵小作亂……或許,這就是祖訓中所謂的‘迫不得已’吧?臣妾……愿意將這本書獻給大王,助大王早日平定天下,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說著,她站了起來,對著陳烈鄭重地鞠了一躬。
陳烈大吃一驚!他早知云裳身負絕學,但從未想過,會是這么重要的傳承!他連忙站起身來,將她扶了起來,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他知道這是一個多么艱難的決定。
“云卿……”陳烈目光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又是驚訝,又是感激,還有一絲信任,“你可知道,這東西一旦出現,會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哪怕是違背先祖意志,也在所不惜?”
云裳微微抬頭,美眸之中,閃過一抹掙扎,卻是無比的堅決:“我知道。
但臣妾也知道,若是因為恪守祖訓,而眼睜睜地看著明君被阻,百姓受苦受難,那才是真正的不孝,有違天道!請陛下……收下吧!”
說著,她又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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