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聽到剎車聲音時,根本就來不及躲閃,連頭都只回了一半,整個人就被撞飛了出去。
足足撞了幾十米遠,狠狠的撞到了丁字路口對面的墻上,才重重落在了地上。
接著,一口血吐出來,他就直接斷了氣。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想要給岳心如打電話,可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此時,在家里面床上躺著睡覺的岳心如,忽然心口猛的一滯,就醒了過來。
然后,心臟就跳的非常的快。
緊接著,下一秒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岳心如接起來電話,整個人瞬間白了臉色再沒了任何反應。
“你好,請問你是岳心如女士嗎?您的丈夫沈國忠先生剛剛發生了車禍,現判定,當場死亡。人就在你家附近的路口……”
后面的話,岳心如再也聽不到了。
滿腦子都只剩下那一句,先判定,當場死亡。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啊!不可能!嗚嗚嗚!”
岳心如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慌忙起身就要穿衣服。
可就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短袖而已,她卻不管怎么都套不進去,急得她整個人都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沈薔這邊聽到動靜趕緊就打開門跑了過去。
“媽,你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先別哭。”
沈薔沖進去房間,只看到岳心如一邊哭一邊在不停的擺弄著手里面的短袖。
“小薔,你爸……你爸沒了!嗚嗚嗚……”
岳心如看到沈薔,趕緊就抓著沈薔。
“什么?媽,昨天晚上我爸不是還和你一起睡的嗎?這怎么可能呢?你別開玩笑。”
沈薔猛的怔了一下,什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五分鐘后,沈薔和岳心如兩個人發了瘋一樣,趕到了車禍現場。
此時,沈國忠已經被蒙上了白布。
“我爸呢?我爸在哪里?”
沈薔看了一眼白布,就詢問一旁的醫生和警察。
而岳心如則是站在那白布跟前,一步也不敢動。
醫生一臉抱歉的看著沈薔:“對不起,小姐,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人早就已經斷氣了,我們真的是已經盡力了。節哀!”
“老沈啊,不是說今天吃糖醋魚嗎?我不是叮囑你還要買螃蟹嗎?你躺在這里干什么呢?你起來去買菜去呀。”
“不是說了今天你來做嗎?你就是偷懶不想干活是吧?啊!你起來!你起來啊!”
岳心如伸手指著地上躺著的沈國忠,連手指頭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爸!啊……嗚嗚嗚嗚!你……”
沈薔轉身,一步一步走向蓋著白布的沈國忠,最后終于再也忍不住,撲到了沈國忠身上。
她想要開口說很多很多的話給沈國忠聽,可是她哭到泣不成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小姐,岳女士,肇事者我們已經找到了。是一名喝醉了酒的司機,他前一天晚上就喝醉了酒,今天早上依然在喝。”
“喝完了酒之后準備開車出去的時候,一腳油門就踩了過去,沒有看到你爸在前面,所以……”
最后,警察只給了這么一個判定結果,然后吊銷了對方的駕駛證,判處對方三年有期徒刑。
警察把那個喝醉了的男人帶到沈薔和岳心如跟前時,岳心如發了瘋一樣就沖了上去,但同時也因心臟受了刺激,昏死了過去。
送到了醫院之后,醫生就只給了一句話,說是要換心臟,但心臟要等器官捐獻。
就這樣,沈薔處理完父親的喪事,就一直在醫院里面守著母親岳心如。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沈薔失去了父親,母親又病危。
她整個人早就已經不知道黑夜白天,也不知道酸甜苦辣。
只知道,現在爸爸沒了,媽媽又在icu,她不能夠倒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
而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往往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岳心如這里一連三天,進行了三次搶救。
每一次幾乎都在瀕臨死亡的邊緣。
可心臟捐獻這邊,醫生給出的答復是,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月,有或者是一年。
就算是有人捐獻了心臟,也需要配型,配型成功了才能夠做手術。
沈薔苦笑了笑,她擦了擦眼淚,拿出手機就再次給陸齊川打了電話。
可這一次,陸齊川的電話直接就關了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沈薔聽著電話里機械的女聲,苦笑了笑。
她掛斷了電話之后,盯著手機猶豫了很久很久。
終于,最后還是撥通了江景澤的電話。
“喂,江景澤,你不是想讓我回到你身邊嗎?可以,只要你幫我媽找到心臟源,我就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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