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恨我當時初入翰林院,人微輕,否則一定彈劾死他。”
    宋今昭:“”
    如果蕭承景打定主意要將陳嚴下罪,只能說幸虧當時葉良玉還沒進御史臺,否則按照他直不諱,堅決一條路走到黑的性子,鐵定活不到今天。
    “陳嚴為武英侯翻案之心如此堅決,當年之事莫不是真冤枉?”
    剛才還說的義憤填膺,激動到白胡子都飛起來的葉良玉此刻卻瞬間變成了啞巴。
    宋今昭從對方臉上看不出他對此事的態度。
    沉默良久之后,葉良玉緩緩搖頭:“人證物證俱全,武家確實無從反駁,此案唯一有缺的是武英侯并未認罪,而是在逃走的途中被射殺,所以和他交情甚深的陳丞相才始終堅持他是清白的,但要說他因為皇上不讓他翻案就心生不臣之心我是不信的。”
    宋今昭眨眨眼,過了這么多年人都死了,葉良玉說到陳嚴還一口一個陳丞相,說明他很敬重他。
    永元三年陳家被流放,當時葉良玉才考中進士才入朝為官不久,這兩人之間應該發生過一些交集,所以才讓他如此信任。
    “大人剛才說武家是晉王的外家,手握重兵他要是不死,皇上的龍椅恐怕都坐不穩。”
    “縣主慎。”葉良玉豎起眼睛起身確定房間外面沒有別人,“這話不能亂說,會惹來殺身之禍。”
    宋今昭故作失地捂住嘴,面上害怕嘴巴卻沒停。
    “我就是隨便猜猜,皇上連陳嚴都容不下又怎么會放過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