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一碗稀飯,張夏蓮醒來時已經是半夜,窗外烏漆嘛黑什么也瞧不見。
身上清爽的同時又有點粘膩,像是涂了什么東西。
這是到地府了嗎?
死了身體都沒原來那么痛了。
手往旁邊探了探,溫熱的觸感令張夏蓮渾身上下都緊繃起來。
下意識一腳踹出去。
“啊!”睡夢中春杏先是大腿一痛,接著便是強烈的失重感,接著胸口和胳膊被撞得生疼。
張夏蓮聽到是女人的聲音,錯愕地低頭看床底下,“你是誰?”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屋子里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春杏從地上爬起來,摸索著找到放在桌上的火折子,將蠟燭點燃。
“你終于醒了。”
看清楚女人的臉,張夏蓮一臉茫然,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不像是人伢子關押奴人的地方。
“你是誰,這是在哪里?”
春杏盯著她脖子上的傷,想到給張夏蓮換衣服時看到的傷痕,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簡直是把人往死里打。
“我叫春杏,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人伢子已經把你賣給姑娘了,現在在主人家。”
張夏蓮掀開衣領,鼻子抽動,是藥香。
“我身上的傷?”
春杏:“主人給你上的藥,她好像認識你。”
張夏蓮聽到買她的人認識自己,臉色就變了。
雙手抱膝整個人縮進角落,“買我的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春杏見她這么害怕,連忙安撫道:“你別怕,姑娘人很好,除了你她還買了一個快死的殘廢。”
“才來半日,我只知道主家姓宋,當家的姑娘看起來只有十幾歲,家里還有兩個少爺和一個小姐,年紀都不大,人口簡單,應該挺好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