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中的眉頭擰成繩結狀,對宋今昭的反應很不解。
“這么深的傷口能保住命就已經是萬幸,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宋今昭點頭,對站在旁邊的人說道:“按住他,別讓他亂動。”
屋內四大三小七個人全都看向柳郎中。
柳郎中見宋今昭臉上的表情就和當時弄醒宋石根時一模一樣,猶豫片刻后沉聲道:“聽宋姑娘的。”
宋今昭先用酒將傷口快速沖洗了兩遍,緊接著從藥箱里拿出處理好的絲線,在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中開始用針線縫合傷口。
柳郎中僵在原地,渾身發冷,好似全身的血全都被抽干了一樣。
世上怎么會有人會想到用針線縫合傷口?
站在旁邊的宋詩雪目不轉睛地盯著宋今昭的一舉一動,把每一個細節都牢牢記在腦子里。
傷口被迅速縫合好,宋今昭又往上面撒了一層藥粉,拿出紗布包住。
躺在床上的男人痛得滿頭大汗,若不是口中咬著木棍,他的牙根恐怕都要被咬斷了。
“七天不要動,防止傷口裂開。”
送宋今昭離開的時候柳郎中整個人是暈著的,走路都在打晃。
“宋姑娘,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半年前我在山里遇到了一位走方郎中,他說他不久將離開人世,一身醫術后繼無人非要收我做徒弟。”
“前前后后教了我一個月,不過縫合的時候用的都是山里的動物,這是我第一次用針線給人縫合傷口。”
柳郎中瞳孔緊縮顫抖,看向宋今昭的眼神里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這樣的好事怎么就沒落到自己頭上,偏偏選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不知那位神醫現在何處,是死是生?”
宋今昭故作悲傷地低下頭,“他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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