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你就算想幫柯檸說話,也不能這么顛倒黑白啊。”
見周雅玲怒意稍降,云朵立馬哭哭啼啼地撐著床邊站了起來,“阿塵明明就是……”
她話音未盡,人卻早已泣不成聲。
用手去擦眼淚的同時,朝周雅玲身邊的殷柔遞了個眼神。
“謹舟,事情原委我們都知道了,你不用替她遮掩。”
殷柔會意,一點一點的替周雅玲順背。
嘆道:“不管怎么說,阿承是因為柯檸才受的傷,她不可能脫得了干系。”
二人一唱一和,加上陸妄塵還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周雅玲伸直了手臂指著柯檸怒吼,“你給我滾,滾吶!”
——
“柯小姐,陸伯母那些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就是那種火爆脾氣,說話不過腦子的。”
賀謹舟與方逸一左一右的護著柯檸從病房里出來。
把她拉到走廊,賀謹舟擰著眉打量她臉上的紅腫,“我帶你去上點藥。”
柯檸有氣無力地搖頭。
“賀少,能不能拜托你多關注陸妄塵,他醒了就立刻告訴我,好嗎?”
這兒是待不下去了。
可她必須知道陸妄塵是否安好。
賀謹舟無聲輕嘆,“沒問題。”
“謝謝……”
柯檸失魂落魄地轉身。
“柯小姐,你沒事吧?”方逸目光觸及那紅腫不堪的左頰,眼底擔憂不減。
這一晚上就像衰神附體,大傷小傷,內傷外傷一大堆,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新塘。
柯檸輕輕搖頭。
就這樣腳步虛浮地往前挪動。
方逸深擰著眉心。
看那背影泛著濃烈的憂傷,又充滿了故事與神秘。
他越來越看不懂柯檸了。
晚上,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前后走進病房。
“賀少。”
方逸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賀謹舟挑眉嗯了一聲,抄兜晃悠到病床邊,“怎么樣呀顧總,馬腿下求生的滋味如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陸妄塵黑著臉甩了他一個白眼,“幸災樂禍?”
“冤枉啊。”
賀謹舟連忙反駁,投降似地舉起雙手,“我是特意來給你換藥的。”
說著,他后撤半步,露出身后推著平車的高挑身影。
到陸妄塵身邊時,他無意的瞥了一眼。
雖然打扮和醫院其他醫生沒什么分別,又低著頭準備換藥所用的東西,可陸妄塵竟覺得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偏她帶著口罩,只從眉眼看,又不能確定。
陸妄塵微擰著眉心,正想問什么時,賀謹舟忽然伸手,在他眼前蒙的打了個響指。
“差不多得了啊,怎么看見美女就挪不開眼,能不能對自己有點兒清晰的認知?”他噙著笑,別有深意地瞥了眼陸妄塵那纏著紗布的勁腰。
方逸在一旁聽得冷汗涔涔。
他跟在顧總身邊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賀少這么會作死的人。
偷偷瞄了眼陸妄塵那鍋底一樣黑的臉色,正為賀謹舟默哀時,耳邊忽然傳來哎呀一聲。
一抬頭,就看見賀謹舟捂著腦袋跳腳,“你、”
“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打,都二十多年了,我后腦勺都讓你那巴掌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