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直視著他,微微一笑,“來動物的消息,是你自己放出去的吧。挺懂拿捏人心。”
高位者主動走下神壇,和低位者處在同一水平線,這本身就很吸引人。
“你很面熟,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他在破舊的辦公室里,隨意參觀著,像在自己家的后花園。
視線再次落在她臉上,他想起來了,“南城蘇梔,有意思。你不知天高地厚便算了,怎么一個局長也敢挑戰我。呵呵……太有意思了。”
“郝睿峰,二十年前,你和隊伍的人聯手害死了真正的英勇。又冒領了他的功勞。”
“你竟知道這事?”
郝睿峰已經很多年,沒展現出真實的情緒了。
他警惕地盯著蘇梔,腦中快速思考,心中的殺意已起。
“我知道的更多,郝睿峰,你這種人肯定不會自己交代。不如你猜猜看,我都掌握了什么證據。”
蘇梔嘴角弧度擴大,眼底的自信光芒,反而讓郝睿峰冷靜多了。
“我猜,你什么證據都沒有。你太嫩了,用那種拙劣的方法逼我出來,還想三兩語套出我的話。呵呵呵……”
“你說對了,我沒證據。但我知道全部的真相。”
蘇梔將他的惡行說了出來,郝睿峰不怒反笑,“那是我的勛章,無人知道的勛章。”
“你卑劣,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你甚至不配做人。”
“小姑娘,你很快就做不了人了。我會讓把你做成人彘,送去國外的樂園供人觀賞。”
“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些事嗎?”
蘇梔面上閃過一絲緊張,郝睿峰見了,更認定她不堪一擊,哈哈大笑道,“我再猜猜。”
“是王建鐵查到了當年的事,因為你有幾分才干,他便和你聯手逼我出來。妄想揚名立萬。”
“你們一定預謀了很久。”
郝睿峰朝蘇梔走近兩步,眼神有輕蔑的笑,“再讓我猜猜看,你一定在這個房間放了很多直播設備。”
他的手伸進褲子口袋,“我多年前就有一個習慣,不論走到哪,身上都會裝一個信號屏蔽器。這里的設備在我靠近時,就全部失靈……”
他的手摸到了空。
郝睿峰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他視線里的蘇梔緩緩彎起了笑臉,“郝睿峰,十分鐘前,從你手里接過鳥的那個人是沈蘊肆。沈東山的兒子,他其中一個優點你猜猜是什么?”
蘇梔自問自答,“手快。”
他在郝睿峰沒察覺時,將他的信號屏蔽器偷走,踩碎扔進了虎山的噴泉里。
蘇梔又以純真動物園園長的身份,誠邀他來辦公室坐坐。
蘇梔指指桌上花瓶里,插著的假花。
郝睿峰僵硬地轉過視線,有朵花是微型攝像頭……正對著他。
“驚喜嗎?郝睿峰,你完了。”
郝睿峰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定定地看了兩秒,忽然笑了。
“蘇梔,這場游戲好玩嗎?該結束直播了,下次再有宣傳動物園的手段,我隨意配合。也給當代年輕人做個榜樣,呵呵呵……”
他說著,抬手對著鏡頭打招呼,“孩子們,你們都好嗎?這是我和蘇梔的營銷手段,騙到你們了吧?”
蘇梔:“郝睿峰,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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