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居室里,只剩下蘇梔和沈肅森。
蘇梔看著他,“我問你什么,你都要說實話。一萬塊錢。”
沈肅森期待又緊張,“你想問什么?五萬行嗎?”
“一萬五,不要我就走。”蘇梔說完,作勢要走。
沈肅森急了,“要要要!別走。”
“二十年前,你在魅舞舞廳撞見過沈東山吸毒,還記得吧?”
沈肅森的大腦卡殼五秒,才想起那一幕,“對……你怎么會問這個事?”
蘇梔:“全說出來,一點細節也別遺漏。”
那一幕給當年的沈肅森造成極大地震撼。
他清楚的記得那晚他去參加一個怎么也推不掉的應酬,中午去廁所吐酒時,瞥見了包廂里吞云吐霧的沈東山。
他是沈家長子,是京市有名的才子,更是沈老爺子寄予厚望的沈家繼承人。
他的形象完美的無可挑剔,任誰也不會把他和毒品聯想在一起。
沈肅森陷進當時的情緒,面色復雜,“我看了很多眼才敢確定是他,應酬完后我又回了包廂找他。他看見我也很震驚,半威脅半利誘的讓我保密。”
當年的沈肅森也是個完美的男人。
他不懼威脅,也抵的住誘惑,義正嚴詞的讓他去戒毒所。
“大哥的臉色很難堪,說我讓他在女人面前沒有面子了。什么女人啊,就是一魅舞舞廳人盡可夫的撈女,被人捧成了頭牌。我覺得大哥簡直瘋了。”
沈肅森沒再說的是,當他對吳桂蘭沉淪到甘愿拋棄妻女時,才終于理解沈東山。
“我又堅持了半年,找到機會就勸他解毒,回歸家庭。可他太無可救藥了,我沒辦法只能告訴了老爺子,老爺子差點昏倒,當場把他叫了回來。”
“結果消息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全京市都知道沈家大少爺吸毒的事了。警方迅速帶走了他,然后又傳出他還販毒的事。”
沈肅森想起來就心有余悸,“沈家一落千丈,跌落谷底。連我這個沈家旁支,都被波及。那段時間我和憶翠帶著女兒躲在家里,不敢出門。還是有不少市民來門口打砸……”
“再后來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大哥被判了死刑。”
“包廂里的頭牌叫什么名字?”
“什么花什么草的,我記不太清了,反正不是個好名字。”
蘇梔:“血荊棘。”
“對,就是這個名字。”沈肅森恍然道。
沈老爺子給的資料里,寫了這段,和沈肅森說的一樣。
他還懷疑血荊棘也是那支神秘隊伍的一員,和沈東山一起負責繳毒任務。
沈東山出事后,她就消失了。
這些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蘇梔,你問這些是在查當年的案子?是小肆覺得他爹死的冤?”
疑問的句子,沈肅森卻說的肯定,他搖了搖頭,道,“當年的事不會有錯,除了我親眼看見大哥吸毒,還有很多人。他在警局里也承認了,不會出錯。”
他記得沈蘊肆小時候嗷嗷著爸爸是被冤枉的,結果被幾個小男孩圍著打,那事沈家人沒有安慰他的,反而都在勸他別再嗷嗷了,要好好做人,別走他爸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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