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肆撓撓鼻子,“也是,真看誰不順眼肯定直接殺-->>了。”
蘇梔將資料收好,重新端詳起紅色荷包,“該去會會萬老太太了。”
“蘇姐,這個荷包像是老物件兒。上面繡的梔子花也像某種家族圖徽,我找人查查,說不定能查出點什么。”
沈蘊肆咔咔拍了兩張照片。
劉徹也主動找活兒道,“我去查查萬老太太的資料。”
目前已知萬老太太住在京市紅楓山,慧安寺的百年古廟里。
那座古廟只有周六日才迎接香客,且接前二十名,需提前預約。
蘇梔給慧安寺的官博賬號發去了私信。
一張荷包照片,配一句:萬老太太,有興趣見個面么?
之后靜等佳音。
十分鐘后,官博賬號回復:“明日早九點,慧安寺大殿見。”
明天是周三。
蘇梔無聲輕笑。
萬老太太不簡單啊,連百年古廟的規矩都能隨意打破。
她忽然想到萬伯兮。
他對自己的老妻又知曉幾分呢?
與此同時,京市重刑犯監獄內。
白奈兒用一尊剛出土的某朝代觀音像,賄賂了監獄長,換來和萬伯兮獨處半小時。
萬伯兮被剃了光頭,穿著深藍色的短袖監服,雙手雙腳被鐵鏈銬著,彎腰駝背,如一只瀕臨死亡的蒼老羊駝。
面對白奈兒,他辨認了很久才確定她是家里的女傭。
他靈魂里的灰敗快速抖落掉,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希望。
“是曾凌晴讓你來看我的吧!我讓她做的事成了嗎?”
這里和拘留所不同,無法得知外界的任何信息。
萬伯兮被關進不過半月,卻仿佛過了大半輩子。
“曾凌晴啊?”
白奈兒掩唇輕笑,眉眼間盡是輕蔑,“董事長,你還妄想你那個廢物兒媳婦能救你出去啊。”
萬伯兮意識到不對,猛地站起來,警惕地朝門外靠近,“你敢這么對我說話!你到底是誰,來干什么的?”
“我是你家的傭人啊,你剛不是認出來了嗎?”
白奈兒站起來,慢悠悠地朝他走去,“你這樣害怕,可不像曾經耀武揚威,說一不二的萬伯兮。”
“我想起來了,你叫白奈兒!三年前,是我將你招進萬家做傭人的,還讓財務每月多發你五百工資。因為你說是孤兒,無依無靠。希望為萬家工作一輩子,求萬家收留。”
“想起來了呢。”
白奈兒已經來到他面前,視線在他臉上游移,嘴角是惡趣味的笑,“我騙了你,我不是孤兒。我有父母,那時他們剛死兩個月。”
萬伯兮似有所感,連忙道,“……你父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除了柳飄飄我沒殺過任何人!你一定弄錯了什么!”
最后半句,他是用懇求的語氣說的。
因為他看見白奈兒從懷里拿出一張血淋淋,但面目清晰的臉皮。
是他萬家唯一的后代萬珍珍……
“親眼看見你將他們碾壓數十遍,又喊來三個拎工具箱的男人,將他們分解成很多小塊帶走,我怎么會弄錯呢?”
白奈兒轉手絹似的,將萬珍珍的面皮放在食指上,在萬伯兮面前轉出漂亮帶血的圓形弧度。
腥臭的味道直沖萬伯兮的天靈蓋。
他彎腰嘔地一聲,將胃里的清湯寡水全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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