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晴推開他,情緒激動,“你滾開,我女兒這樣就是你們害的。你們這家吃人的醫院!我要轉院!”
她沖元從雪喊道,“小雪,快幫阿姨把珍珍帶出去。”
元從雪的鏡頭從沈蘊肆臉上,不舍地劃過,隨即才走過去。
萬珍珍在抽搐,脖子處的縫合也在流血。
病房里的情況,惹得外面的人議論紛紛,還有許多打抱不平的。
“太可憐了,是萬伯兮做的孽。不關她們母女的事啊,這醫院和警察也是真黑心,怎么能把人欺負成這樣?”
“萬珍珍一個孩子,能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唉,太可憐了啊。”
“她潑硫酸水的事,已經過去了,也賠錢拘留了。大家應該對她多點寬容,哪個人沒犯過錯?她罪不至此啊。”
“就是就是……”
主治醫生和京市的三位警察,如芒在背,心里直呼:完了。
形象和臉面是他們最注重的,若是受損,不論原因是什么職業生涯都危險了。
唯有沈蘊肆和劉徹,看透了曾凌晴的表演。
沈蘊肆攔到病房門前,大聲道,“這么嚴重的情況,你不在這治療還折騰她?你是想讓她死在半路上吧?”
“你胡說什么,我是她親媽!太過分了,你們……這世界還有天理嗎?諸位,我曾凌晴這輩子沒做過什么虧心事。”
曾凌晴面向眾人,兩只手緊緊扶著半生不死的萬珍珍,“你們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我難道想遇見那樣的公爹嗎?他已經服刑了,為什么不能放過我和女兒?”
她能屈能伸,淚水說來就來,“我女兒是無辜的啊!二十八年前,她還沒出生,我也沒嫁進萬家。我們……我們實在冤枉啊。”
這番話,說得群情激奮。
有人大喊,“你快讓開!別耽誤人治病。”
“你一個大男人,為難兩個女人干什么?”
“哎哎,警察同志你們不管了嗎?你們收了多少好處啊?”
劉徹怒聲道,“都別吵吵了!案子還沒查清楚,萬珍珍還有嫌疑!你們現在為她說話,小心將來后悔。”
“你又是誰啊?也沒穿制服啊,憑什么教育我們!”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別想欺負弱小!”
這話把沈蘊肆整笑了,“她弱小?她心思歹毒,仗勢欺人,她做過的事你們都失憶了是吧?她害得一個無辜女孩,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躺著呢!”
“就是這家醫院,你們要是太閑,就去看看那女孩的父母多煎熬,家庭多破碎!”
沈蘊肆的音量很大,然,群眾很團結,全將炮火對準了他。
病房內外,皆亂成一團。
有上頭的群眾想沖進來,教訓沈蘊肆。
沈蘊肆的暴脾氣也上來了,擼起袖子就想動手,不忘記提醒,“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劉徹及時拉住了他,“別沖動,引起暴亂吃虧的只會是我們。”
沈蘊肆會被萬人唾棄:仗勢欺人,無法無天。
而有編制的他,也被會扣上:徇私枉法,知法犯法,將槍口對準無辜群眾的大黑鍋。
曾凌晴見時機差不多了,暗中掐了下女兒的腰。
萬珍珍立即痛苦發聲,“媽,我好難受。快送我去醫院,我要死了,我還不想死……咳!”
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場面駭人。
“拜托大家讓讓路,先讓我們走。我女兒要不行了……”
“快,我這有輪椅。送你了,你們放心大膽地走,有我們在沒人敢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