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低啞的嗓音浸潤著淡淡的笑意。
    輕飄飄的兩個字,尾音上揚。
    仿佛在說:我們倆之間還有清白可嗎?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喬梨的嗓子被什么東西糊住,半個字都迸不出來。
    在西北邊城同床共枕的那半年多時間。
    年輕氣盛的兩個人,食髓知味,幾乎每夜都要來上兩三次。
    動輒一兩個小時起步。
    小小的出租屋里,那張經受不住兩人夜夜蹉跎的雙人床,光是修理都修理了三四次。
    更不用說靳明霽還中間加固過兩次。
    喬梨到底年輕,臉皮和心性都沒有靳明霽厲害,在這方面免不了有些被噎住了話的感覺。
    見她臉上難得出現羞紅的緋色,靳明霽眼中也不由得多了些笑意。
    兩人都沒有察覺到,此刻彼此間的氛圍是如此的曖昧。
    暖黃的室內燈光拉長了彼此身影,落在墻面上變成了相擁的戀人。
    或許是氛圍太好。
    靳明霽捏著她下巴的那只手,指尖禁錮的力道一點點變輕,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
    京市風水確實很養人。
    經過這幾個月在京市的氣候適應,還有蕭秘書定期安排人更新的藥膳食養,喬梨的皮膚不再像在西北那樣干燥。
    假以時日,也許她的皮膚,也能變成富家千金那么細膩光滑。
    吩咐的事情有效果,靳明霽眼里浮現滿意的暗芒,他細細感受著指腹下緊致的肌膚。
    在喬梨眸光閃爍的須臾間,俯身去吻她的唇。
    心頭一驚,喬梨驀地朝旁邊撇開了臉,避開了靳明霽俯下來的薄唇。
    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動的聲音,猶如尖銳刺耳的爆鳴聲,瘋狂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
    她啞聲道:“不可以。”
    “……靳總。”這兩個字更像是在提醒他的身份。
    喬梨臉上的抗拒,不是欲拒還迎,這一點靳明霽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他眉心攏緊,聲音透著不悅,壓著情緒問她,“為什么不可以?”
    過去,喬梨從來不會拒絕。
    自從來了京市,她先是借著生理期的名義搬去了客房,后來又開始避開他的作息時間,明顯是在躲著他。
    如今給了她足夠自由的私密時間,喬梨對他的抗拒并未消失分毫。
    靳明霽眉眼深邃漆黑,那只骨節分明捏著她下巴的手,順著她精致的側顏輪廓,緩緩轉移到她的后腦勺。
    躲不開腦后那股強勢霸道的力道,喬梨抬眸直直望進他的眼眸深處。
    她冷靜開口:“我以為,你至少有基本的道德底線。”
    一邊和沈知霜訂婚,一邊頻繁過來找她,他這是把她當成什么消遣的玩物嗎?
    喬梨就差把「靳明霽你沒道德」甩在他臉上。
    靳明霽的眼神變得幽深危險,嗤笑,“我沒道德?當初你在我身下,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不要臉。”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這個男人的臉皮怎么能這么厚。
    頃刻間,靳明霽清雋帥氣的五官在眼前放大。
    犀利的游蛇闖入了她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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