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又低的聲音,換來她疑惑一瞥,“睡袍不是好好……”
    唇齒相連的那一瞬間,喬梨只覺得腦袋嗡一聲炸開。
    一分一秒過去,那股強勢又霸道的勁兒,搗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被動承受他給予的所有。
    這晚的記憶都太過混亂,喬梨再次有意識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躺在主臥床上,眼神茫然,明明決定要離開,怎么就又糾纏到了一起?
    傷口被重新包扎,清清爽爽的身體,也昭示著有人已經幫她清洗過。
    喬梨下午去酒吧還工作服。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份工作太冒險,她不想和認識靳明霽的人有太多交集。
    離開時,花姐提醒她,“小丫頭,有人要了昨晚包廂的監控。”
    點到即止的話,在她心里留下了疑點。
    是沈知霜,還是靳明霽?
    剛出酒吧就收到了一條陌生信息:孩子是靳明霽的。
    短短幾個字,令喬梨心猛然抽搐,縱然有猜測,也耐不過這句話帶來的威力。
    她茫然看著外面的日光:他和沈知霜真的破鏡重圓了嗎?
    拿出手機想問他,又頓覺自己沒有身份和資格。
    眼角有點癢,伸手摸到了一片濕潤,喬梨低頭自嘲一笑。
    靳明霽發現那夜之后,喬梨就有意無意避著他。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多月。
    這天臨近下班,京市突降大暴雨和冰雹,張曉鵑問她怎么回去。
    住望星宮的事,店里人不知道,喬梨也不想節外生枝。
    她含糊道,“有人來接。”
    來客鈴聲驀地響起,喬梨聞聲抬頭,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靳明霽進門。
    被他俊美滔天的外形迷惑,張曉鵑愣了會才結巴道,“不、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歡迎下次光臨。”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喬梨臉上:“我來接她。”
    喬梨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來接她下班,明明之前還反對她出來兼職。
    她開口道,“你等一下。”
    靳明霽就站在玻璃門內等她,穿著深色定制西裝的身姿挺拔如松,氣質矜貴清冷,令人移不開視線。
    “梨梨,他是誰啊,男朋友?”
    “不是,就是一個不太熟的……鄰居哥哥。”
    “鄰居哥哥冒大雨來接你?”
    “……他人好。”
    這么輕的對話,喬梨以為他聽不見,也沒有在意。
    直到深夜,她洗完澡,靳明霽倏然來敲門。
    她詫異道:“有事嗎?”
    “主臥淋浴壞了,借用下客房。”說是借用,他人已經徑直走了進來。
    整個家都是靳明霽的,她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多久,浴室里突然傳出重物落地的聲音,甚至連燈都滅了。
    不會觸電了吧?
    喬梨立馬去敲門,“阿霽,你沒事吧?”
    半晌沒有聽到回聲。
    “我進來咯。”她握上門把手,沒有鎖,一轉就開了。
    浴室水汽彌漫,喬梨剛要伸手去摸燈,就察覺到一道銳利充滿戾氣的視線。
    出于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她轉身就要跑,被骨節分明的手拽了回去,跌入了一個熾熱的胸膛。
    身上突然一涼,喬梨驚呼出聲,“阿霽!”
    溫熱的氣息撩撥著她的耳垂,低沉沙啞的嗓音隨之傳來,帶著點道不明的晦色。
    他輕嗤了一聲:“……鄰居哥哥?”
    扶住她幾乎站不穩的身子,聽著她難耐的呼吸,靳明霽聲音肅冷,“小梨,你會對鄰居哥哥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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