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昭眉眼間閃過慌亂之色。
    “別哭,對身子不好。”
    楚九昭去撫沈珞的眼角。
    “皇上兇妾,還不讓妾委屈。”
    沈珞扭著臀氣呵呵道。
    楚九昭的身子又是狠狠一僵,眸中已如傾倒了一硯的墨。
    未及,男人用力握了把沈珞的腰,將人壓在了塌上。
    外面的越綾襖子被扔在一旁,露出里邊鵝黃的貼身小襖。
    小產后的婦人不能受寒,雖然屋子里燃著炭火,但楚九昭還是怕懷里的人受涼,所以只是將那小襖上的盤扣解開。
    略顯小巧的貴妃榻上,沈珞整個身子都被男人覆著,臉上的粉意越來越濃,脖子上已經染了赤色,再往下去,男人的手沒入在小襖里,小襖上繡著的鳳鳥似要展翅飛起,露出的一點肌膚粉如三春之桃。
    兩刻鐘后,榻上的動靜才止息。
    沈珞猩紅著一張臉在軟枕上偏著頭,粉唇間不住溢出幾聲嬌喘。
    男人的薄唇在她眼尾處輕輕一碰,隨意披了件袍子下榻。
    外邊似傳來幾聲話音聲,沈珞懶懶地轉了個身子,一眼瞥見楚九昭竟自己端著銅盆進來了。
    楚九昭將銅盆放在紫檀小幾上,擰了溫熱的帕子,在榻尾坐了。
    沈珞動了動腿,任由男人服侍清洗,又給她重新穿好了衣裳。
    “還想吃桃花酥嗎?”
    見宮人正在收拾地上的碎渣,楚九昭輕問著懷里的人。
    他不耐煩記瑣碎小事,但他記得前世懷里的人提過,這桃花酥是她從莊子的婆子那里學來的。
    “不吃了,妾整日待在屋子里,沒胃口。”
    “若是皇上能允妾出去,妾才高興。”
    沈珞今日非要得了這赦令出門。
    楚九昭疑惑地蹙眉,明明之前懷里的人還一臉不樂地向自己討要點心,怎么這會兒的功夫又變了。
    不過想到楊慎提過婦人心思細膩,失子這樣的大事必然會影響心緒,定要好生看顧,他的眉頭就松開了。
    但如此一來,他就更不放心沈珞去外邊了。
    不說受涼,萬一受到點驚嚇可怎么好。
    他這幾日忙于和王璨等朝臣斗法,也不能時時陪伴。
    但若強壓著不讓她出去,定然也會影響心緒。
    楚九昭擰了下劍眉,這女子的心思真是比那朝事還傷腦。
    偏偏朝事不順,他還能發火,但懷里的人,他連說句硬話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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