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珊瑚鐲子成色可是難得一見。”
之前率先對沈珞示好的貴女坐在了沈珞旁邊。
“這是御賜之物吧,皇上對娘娘可真好。”
“好兩張巧嘴,你們是哪家府上的?”
沈珞眉眼舒開,笑容滿面,卻又不失去威儀。
“臣女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
“臣女出自戶部尚書府。”
兩人忙恭敬地起身回答。
“快坐下,不必多禮。”
“能教養出這般出色的女兒,你們家中父兄定然不差,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日后可要多為皇上分憂。”
沈珞朝兩人虛扶了一把。
多為皇上分憂?
那便是有更多的權利。
這些貴女都是熟諳朝事之人,如今內閣還有一個空缺,以他們父親的資歷都夠格爭取,而若能入閣,那便是家族極大的榮耀。
兩人面上都有些激動。
一榮俱榮,家里父兄有更高的官位,日后她們的身份就更加尊貴。
“臣女必定轉告父兄娘娘的美。”
兩人齊齊福下身去,之后甚至搶著服侍沈珞用膳。
同桌上其他貴女見了兩人的諂媚模樣,面露不屑,但眼里又難免露出些酸意。
同為女子,她們當然知道枕頭風的作用,皇上如今對皇貴妃可以說是聽計從,若是皇貴妃美幾句,這兩人的父兄怕是真能青云直上。
這一頓飯沈珞吃得很是盡興,桌上其他人卻有些食不知味。
飯畢,宮人們端上香茗。
茯苓幾不可見地朝沈珞搖搖頭。
沈珞蹙眉,這是沒看出曹太后身上有什么異樣。
“皇貴妃,太后倦了,讓您服侍她去屋子里歇午。”
這時,有一宮女走到沈珞跟前。
“本宮這就過去。”
沈珞起身,倒是正好,省得她再找別的由頭進里屋察看。
“你們都出去,這里有皇貴妃伺候就行。”
一進屋子,曹太后就將宮人都遣了出去。
“妾服侍太后寬衣。”
沈珞先給了茯苓一個眼色,而后順從地上前。
寬了衣裳后,曹太后又指使沈珞跪著給她捶腿,沈珞一一照做。
直到茯苓往床前走來。
沈珞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寶鴨香爐。
“用這么大力是想錘死哀家嗎?笨手笨腳的,也不知往日是怎么伺候皇帝的。”
曹太后耷拉著眼皮開始找茬。
“妾伺候皇上時,可都是在床上。”
沈珞扶著茯苓的手慢悠悠站起身,毫無方才的恭順。
“真是沒臉的騷皮子,比那勾欄里的下賤娼婦還淫蕩。”
曹太后入宮幾十年,還未見過沈珞這樣的,果真是個卑賤出身,加之被沈珞氣了一次又一次,哪里還能維持雍容之態。
“妾就知道會惹太后不喜,妾這就去后邊反思己過。”
沈珞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自不愿留著聽這些臟話,被茯苓扶著,捂著臉往后邊去了。
“皇貴妃這是又被太后訓哭了?”
“太后那話擱哪個女子身上能受得了。”
“要說皇貴妃也算孝順了,方才皇上明明不舍得她留下侍疾,還是她自己請求的。”
主院的宮人輕聲議論著。
“可是那香里混了丁香?”
到了后院,沈珞放下手問道。
茯苓點頭:“太后這些日子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這毒,不出五日便會有昏迷之態。”
“是誰想要害太后?”
杜若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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