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里的一沓文件遞給陸妄塵,“那是黑市上流通的一種致幻迷情藥,效果極強,還有讓人短暫失憶的效果。”
陸妄塵邊翻邊問,“買家是誰?”
方逸搖頭,“暫時還無法確定是否跟”
話說一半噤了聲,余光不著痕跡地瞥了眼付璟揚,輕咳,“不能確定是否跟那些人有關。”
事情沒查清楚前,任何消息走漏了都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方逸謹慎慣了,付璟揚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
他一向是個有分寸的人,只是溫柔輕笑,“很正常,畢竟是一管藥經過多少人的手,又是這種地下交易,方逸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查得一清二楚。”
聞,方逸滿眼感激地看了眼付璟揚。
自家爺這個朋友雖然出身一般,但卻是個十分有眼力見兒的。
人又隨和溫柔,方逸也把他當自家人看待。
付璟揚回以淺笑,抬手拍了拍陸妄塵的肩膀,“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姑娘沒事,不過”
見他欲又止,陸妄塵忍不住追問,“不過什么?”
付璟揚輕笑,“不過你這么緊張人家,到底跟人家是什么關系啊?”
陸妄塵皺眉,“你很閑?”
“不閑啊,不過能讓你這么上心的人可不多,我好奇總行吧?”
“不該好奇的別瞎操心。”
他冷冷地看了付璟揚一眼,“她什么時候能醒?”
“這個可不好說。”
付璟揚攤攤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有的幾個小時,有的需要幾天,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說了和白說一樣。
陸妄塵懶得聽他講概率問題,只等進了病房才偏頭吩咐方逸,“通知下去,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還有,把今天發生的一切痕跡全部抹掉。”
“是,我知道了。”
方逸頷首點頭。
忽然想起什么,陸妄塵微微偏頭,“知道席司承今晚干什么去了嗎?”
拍賣會上他們是以夫妻的樣子出現的,走的時候也應該是一起。
席司承雖然雙腿殘疾,但他畢竟是席家的掌權人。
那些綁架犯再大膽也不至于敢得罪權貴,除非是柯檸一個人形單影只才會出事。
方逸似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怔了一瞬,隨即不屑地冷哼,“他還能干什么?我掉監控的時候看見江芯那老綠茶說自己肚子疼,席司承就馬不停蹄地陪著她去醫院了唄。”
果不其然
陸妄塵唇角勾起一抹冷諷,目光落在柯檸雙眸緊閉的小臉上,“瞧瞧,這就是你死心塌地要跟著的廢物男人。”
柯檸還昏迷著,呼吸平穩綿長,就像是進了一場安穩又平靜的夢境。
方逸心有不忍,輕嘆著,“其實柯小姐也挺可憐的,小時候過得亂七八糟,長大了以為嫁的人是個人,結果”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陸妄塵呵了一聲,語氣里透著說不出的酸意,“誰讓她樂意在席家那種鬼地方沒苦硬吃?”
方逸嘟囔,“那萬一是人家柯小姐有什么難之隱”
話沒說完就被陸妄塵毫不留情地打斷,“有什么難之隱不能跟我說?”
方逸:“”
她倒是想跟您說,可您當初不是把人給轟出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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