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知道溫然當時懷孕了。
如果溫然真的想徹底擺脫他,重新回到陸明謙的身邊,完全可以把小云朵打掉。
可是溫然沒有。
也許這里面會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
薄京宴很想將這背后的一切都給問出來,但是溫然此刻的狀態明顯就是一個孩子,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看向薄京宴的眼神只有迷茫和害怕。
算了,現在跟她也說不通。
“阿然,來,跟我去洗澡。”
薄京宴現在完全是把溫然當做一個三歲的孩子對待,他再次面對溫然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邪念。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溫然脫了衣服以后,身上各種傷口會這么多,大大小小,新傷舊傷,衣服下面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這讓他看著甚至都不敢碰。
他的眼眶溫熱又發紅,忍不住地去問:“阿然,身上……疼么?”
溫然好像已經習慣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傷口,但是她對傷口已經習慣了。
所以,她遲鈍地搖了一下頭:“不疼。”
溫然是已經分辨不出來正常人和她這種傷痕累累身體的區別了。
可她明明小時候最害怕疼了。
小時候她受傷了每次掉的眼淚都比別的小朋友多,醫生當時就說過,溫然的痛覺神經是正常人的兩倍。
也就是說,溫然承受了比常人更難以忍受的疼痛。
薄京宴對這些最清楚不過。
所以,他心疼的都有些無法面對。
而溫然,很多沒有愈合的傷口一碰水,還是會疼得癟起嘴:“嗚……嗚,好人哥哥,輕一點……”
薄京宴立即渾身一僵,動作都變得輕了很多:“我輕一點,阿然。”
“另外阿然,我不叫好人哥哥,你要叫我阿宴。”
“阿宴……唔,叫你阿宴?”
這對于溫然來說只是一個稱呼,薄京宴讓她改,她也沒有什么不愿意的。
所以,她立即傻乎乎就點了頭:“阿宴,阿宴……”
時隔多年,聽著溫然叫的一聲又一聲曾經叫得親密的稱呼,薄京宴有這一瞬間的恍惚。
恍惚似乎回到了從前。
但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薄京宴給溫然洗好澡以后,就親自全身給她涂抹了藥膏,藥膏很涼還有點感覺燒得痛,所以溫然并不老實,一直都不老實的亂動。
別的地方還好,可有一些敏感的地方,薄京宴都有些難以下手。
可傻乎乎的溫然卻全然沒感覺,她幾乎沒有穿什么地躺在被窩里。
“阿宴,你怎么不摸一摸然然了?然然喜歡你摸,而且,你還給然然吹一吹傷口~”
溫然心智就是一個孩子,喜歡大人摸摸頭之類的。
“乖,喜歡就別亂動,醫生說你現在身上也沒辦法穿太厚的衣服,不然衣物摩擦傷口會更疼,更嚴重的還可能導致傷口裂開。”
當然,溫然沒有這種概念。
她有些不老實地在被窩里亂動。
薄京宴看著這樣不聽話的‘孩子”,有些頭疼,他不想溫然再在這里受什么傷害。
他問她:“阿然,我將你帶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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