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咬牙切齒的:“云朵寶寶,總之,你親爸那個渣男早就死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不找你們娘兩個。”
一想到溫然都站在醫院天臺了,薄京宴都不肯來,紀寧簡直恨他入骨。
明明當初溫然妥協陸明謙,全是為了他。
可如今,溫然在醫院搶救,他還跟未婚妻你儂我儂的秀恩愛辦訂婚典禮。
既然那個男人這么絕情,紀寧也絕對不會讓小云朵認他。
“死了?嗚,小云朵的親爸爸死了?”
小云朵更不能接受了,那她以后豈不是只能成為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了?
小云朵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的更厲害了。
她畢竟是小孩子,又有心臟病,一時間受到的信息沖擊過大,很快就受不了。
“云朵寶寶,你的嘴唇怎么發紫,醫生!快,醫生!”
紀寧抱著她趕快去叫醫生。
也就在他們前腳剛走,夜里十二點左右,一個坐著輪椅,臉色陰鷙晦暗的男人出現在了溫然的觀察室門口。
而樓下面的媒體,早就被清場。
觀察室的門,按說除了醫生是不能進去的,但薄京宴直接推著輪椅進去了。
也是巧,正好遇到紀寧回來,紀寧看到他,氣的直接要沖上來:“姓薄的,你混蛋,你還敢來,然然都要死了,你來干什么,看她笑話嗎?”
“滾!你給我滾!我們然然不想看到你!”
紀寧沖上來就想把薄京宴趕走!
但被門口的白秘書攔住:“紀小姐,不要激動,我們薄總只是來看望一下溫小姐。”
“呸!誰稀罕他來看!他怎么不陪他的美嬌妻去了!”
“滾啊!姓薄的,滾!”
紀寧情緒太激動了,以至于被白秘書強行拉走了。
很快,觀察室內就剩下薄京宴和溫然兩個人。
七天沒見,溫然更瘦了,瘦的就剩下骨頭。
薄京宴一開始只是遠遠的看著她。
看著她渾身插滿管子,看著她渾身纏滿繃帶,連呼吸都要靠呼吸機。
溫然現在的氣息很微弱,她似乎身上的每一項器官的運轉都要靠著房間里的各種機器。
滴滴——滴——
機器發出點滴的機械聲音,在這安靜的病房,分外的刺耳。
薄京宴還是忍不住又上前幾步。
黑色輪椅的橡膠輪在地板上發出嘎吱的摩擦聲,他最后停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的人兒。
“溫然……”
他開口輕輕呢喃了一聲,明明看起來已經極度克制,但大手攥起溫然瘦弱的手腕,依然攥的發白,好像胸腔內仍然有無盡的怒火——
“你為什么要跳下去?嗯?又跟我玩什么劣質的表演嗎?”
“這五年了,溫然,你有一刻后悔過嗎?你當初走的時候親口承認你根本不愛我,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玩弄我,說看我像個小丑一樣求你,你就會開心。你現在又跟我裝什么深情?”
憤怒!
薄京宴越想越憤怒,他氣溫然的冷血,更氣自己現在不應該來!
可偏偏,看著此刻的溫然臉色蒼白如紙,脆弱得仿佛一觸即碎……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害怕,一股強烈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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