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林撫須而笑:“主公請講。”
秦風思慮片刻,緩緩開口:“北胡這邊雖然暫時不與我兵戈相向,但也只是因為他們需要我們的物資過冬。”
“我想派商隊深赴北胡,通過商旅暗中組建一支屬于我們自己的力量,若是北胡有所異動,這股力量就可以掣肘他們,你覺得如何?”
聞,龐德林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主公雄才大略,在下佩服,此舉可行。”
“不但能將我們的觸手伸到北胡,還能得到更到的戰馬,只是不知道主公想以什么貨物開辟這條道路?”
如此宏大的工程,肯定需要大量的貨物。
用糧食布匹肯定不行,那樣無異于掏空家底資敵。
面對龐德林的詢問,秦風只是神秘一笑:“過些日子,軍師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冀州,信城。
府臺衙門大堂,燈火搖曳。
堂下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噗通!”
一聲悶響,一名渾身浴血、盔甲破爛不堪的逃兵,被兩名親衛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了大堂中央。
他渾身篩糠,瞳孔里充滿了還未散去的恐懼。
主位之上,冀州府臺劉明遠身體前傾,厲聲叱問:“說!陳泰將軍呢?五千大軍呢?”
那逃兵嘴唇哆嗦了半天,似乎被嚇破了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地磕頭。
“廢物!”
一名武將看不下去,上前一腳踹在他的心窩上。
逃兵噴出一口鮮血,帶著哭腔,語無倫次:“魔鬼他們是魔鬼!”
“我們剛進山谷,信號就來了可是,城頭上的信號不對!是陷阱!”
“山山塌了!兩邊的山坡上,全是滾石檑木,把我們的前后路全都堵死了!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