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這可是他壓箱底的老本了!
但此刻,沒有什么比保住性命和官位更重要。
只要保住性命跟官位,一切都會重新回來的。
秦風低頭看著腳下涕淚橫流狼狽不堪的王宇,臉上的冰霜終于融化了一絲,他慢悠悠地伸出兩根手指。
王宇一愣,隨即狂喜,以為秦風嫌少,急忙改口:“再加,下官再加”
“不必了。”秦風淡淡打斷他,手指輕輕捻了捻,“一千兩,現銀或者通兌的銀票,現在就要。”
“王大人,動作要快,本特使時間金貴,沒工夫等你慢慢籌錢。”
“是是是,馬上,馬上!”王宇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站起來。
也顧不上官袍上沾染的灰塵和隱隱的騷臭味,跌跌撞撞地沖向里間。
他哆哆嗦嗦地打開一個藏在床底暗格里的樟木小箱子,從最底層摸出一疊用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銀票,數都沒敢細數,顫抖著雙手捧了出來。
這些,是他最后的家當了。
“特特使大人,您您點點,十張一百兩的匯通銀票,全國通兌!”
王宇將銀票高高捧過頭頂,遞到秦風面前,心都在滴血,臉上卻還要擠出最諂媚的笑容。
秦風眼皮都沒抬,隨手接過那疊還帶著樟木箱氣息的銀票。
在指尖隨意地捻了捻,感受著那厚實的觸感,便直接揣進了自己懷里最貼身的口袋。
那動作自然流暢,仿佛手下的只是一疊無關緊要的廢紙。
“嗯。”秦風鼻腔里懶洋洋地哼出一個音兒,眼皮都沒抬,算是知道了。
緊接著,他正襟危坐,手指下意識地撣了撣袍子前襟。
心思,卻全在給王宇挖下一個坑上。
“王大人。”他慢悠悠開口,嘴角噙著點似笑非笑的意味,“事兒呢,算是了了,三天后,張麻子帶著他那幫兄弟,敲鑼打鼓來你這縣衙受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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