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神醫本欲呵斥,但聽到“傷口滲出物腥腐”、“祛風藥反加劇痙攣”時。
捻著胡須的手指猛地一頓,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猶疑。
他確實診脈、觀色、問因,但對于那污穢傷口深處,只憑韓家人口述,并未親驗。
行醫者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去回想昨日處置時的細節
秦風不等他細想,目光轉向床上痛苦掙扎的少女,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韓掌柜,令小姨的生機,不在爭論,而在行動!”
“若信我,請立刻備下鋒利小刀數把,在火上燒紅!”
“烈酒一壇!干凈的、煮沸晾涼的白布多多益善,還有大量清水!快!”
“你…你要動刀?”韓軒聲音都變了調,看著妹妹那緊挨心窩的傷口位置,目瞪口呆。
“不錯!”秦風斬釘截鐵,“邪毒深藏于傷處血肉深處,如附骨之疽,尋常藥物無法觸及!”
“唯有徹底剜去腐肉污血,露出新鮮創面,再輔以猛藥,方有一線生機!若再遲疑,邪毒攻心入腦,縱是神仙也難救!”
他刻意強調了“剜”字,讓在場所有人,包括孫神醫都心頭一凜。
“剜…剜肉?”韓軒眼前發黑。
“荒謬!簡直是邪魔外道!”孫神醫回過神來,厲聲反對,“傷在腋下心脈要害,豈能動刀?稍有不慎,立時斃命!你這是要殺人!”
秦風猛地轉頭,目光如電射向孫神醫:“前輩既認定無救,何妨讓我一試?死馬當作活馬醫,總好過眼睜睜看著她在這‘祛風良方’下活活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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