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面上來說,阿爾及爾國防軍的軍備力量在非洲大區優秀匹配機制的襯托下顯得鶴立雞群。
總員額接近13萬人,擁有上千輛裝甲車和數百架飛機,導彈和防空力量一應俱全,還擁有接近18萬人的準軍事部隊。
但是,對比歐洲大區——尤其是整合了全歐力量的,摒棄了舊歐羅巴聯盟的許多弊端,并且繼承了俄歐冷戰時期生產的大量軍備的鋼鐵盟約來說,無論是質與量上,都無法匹敵。
尤其是其重武器需要大量依賴進口的事實——這一弊端在世界走向動蕩的時候尤為致命。
幾乎所有主要武器生產大國都在擴軍,要么干脆陷入了內戰,這使得阿爾及爾可選的武器供應商數量銳減。
而其議會制的體系更是在被滲透的千瘡百孔。
在歐洲勢力多年的滲透下,阿爾及爾的議會體系已不再是一個能迅速凝聚共識的機構。
面對來自鋼鐵盟約的輿論和軍事壓力,本應第一時間啟動的情報核查與戰備程序,卻被層層議事流程拖得毫無緊迫感。
就在突襲前兩周,國防部的一份紅色緊急文件被送到議會。
文件明確指出在港區、通信塔附近出現異常車輛調度記錄。
但審查小組的三名委員要求延后決策。
“不要激化歐洲的敏感情緒。”
“任何軍事升級,都可能被誤解為挑釁。”
“讓外交團隊先與歐方進行溝通。”
而當凌晨三點,微型無人機貼著樓頂掠過城市、通信塔閃成白光時,議會大廈依舊亮著燈——但不是為了協調防衛,而是在討論臨時預算案,甚至還在為一項港口商業稅改革爭執。
他們根本不知道停電前十秒,軍事網絡已經被癱瘓。
他們也不知道電力恢復時,廣播中心已經淪陷。
而知道的人,便是心懷鬼胎。
最多只有兩三個人注意到異常,但當他們試圖叫停會議、要求轉入緊急程序時,卻被程序官員提醒
“必須等召集令,由議長批準。”
而此時,議長正在與一名來自“歐洲公共事務基金會”的顧問通電話——那所謂的基金會,正是鋼鐵盟約的白手套。
就這么十多分鐘的延誤,足以讓盟約的特工關閉首都全部的通信塔。
各種特工與叛徒的出賣,讓阿爾及爾的情報對鋼鐵盟約幾乎是單向透明,也讓滲透部隊暢通無阻。
直到總統府發生了baozha,整個首都槍聲大作,理應把敵人擋在城外的警戒部隊才有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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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爾及爾人民電臺第三次重復“首都仍在抵抗”時,遠在城南集結的正規地面部隊終于恢復了最基本的通信鏈路。
一輛裝甲指揮車停在破舊的高速公路匝道口,車身被夜間的煙塵染得發灰。
天一亮,裝甲板反射出冷硬的光。軍官們圍著一臺重啟成功的短波終端,屏幕閃爍著斷斷續續的代碼,像一只被驚醒的鐵質心臟。
旅長馬赫迪掀起艙門,看著遠處被煙幕包圍的城區。他的臉上布滿連夜未眠留下的深痕。
“確認了嗎?”他問。
通信兵點頭:“是本·賽義德總統的頻率。北部、港區都有地方部隊在集結。人民電臺說他們在等待支援。”
馬赫迪深吸一口氣:“整隊,立刻出發。”
指揮車旁,數百名士兵正在快速重新整隊。
昨夜他們的無線電頻道被切斷,只能依靠預案前往城外待命。
現在,隨著短波信號恢復,他們像一臺巨大的鋼鐵機器重新啟動。
第一裝甲旅、第二機步旅以及-->>部分憲兵特遣隊陸續匯合。
馬赫迪的第一裝甲旅有接近四千人,近百輛俄制主戰坦克,兩百多輛步兵戰車——雖然比各個大國的旅級單位瘦了一圈,但依舊是北非最強的陸地旅級單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