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港的工人整夜未眠,焊槍的火光從碼頭延伸到干船塢。
舊式驅逐艦被拖出船塢,換裝新雷達天線和通訊模塊。
空軍的技師在跑道上測試改裝后的無人機,灰綠色的機身在清晨的霧氣中滑過,拖出一條白線。
街頭的廣播響起:“國家必須獨立,主權不可讓渡。”
在首都的清真寺外,老工人們聚在一起,討論著昨晚的新聞。
“我們真要和歐羅巴翻臉了嗎?”
“這由不得我們。”
同一時間,鋼鐵盟約的艦隊在外海開始轉向。
指揮艦“萊茵河”號的艦橋上,軍官通過望遠鏡觀察岸線。
阿爾及爾的防空雷達開始運轉,紅外信號在屏幕上閃爍。
港口的防空炮組進入戰備狀態,士兵在高塔上架起肩扛導彈。
港灣的風從地中海吹來,吹動著軍旗。
賽義德站在總統府陽臺上,看著遠方那一抹暗色艦影。
他的表情平靜,只用手指輕輕敲著欄桿。
幕僚在身后低聲道:“他們不會真的開火。”
“不會,”賽義德說,“但他們要看我們怕不怕。”
他轉身回到辦公室,桌上放著剛簽署的文件——《阿爾及爾國防緊急調配令》。
“這份文件在議會中阻力很大——不是所有人都抗拒鋼鐵盟約。”
“或者說——鋼鐵盟約的利益網絡已經延伸到了我們內部。”
“議會中可沒有什么內部可,總統閣下。”
幕僚答道。
幾天后,盟約的媒體報道稱“阿爾及爾zhengfu的不合作態度,或將導致阿爾及爾失去歐羅巴的經濟援助”。
同一時間,阿爾及爾的電臺播放著新的軍歌。
街頭的士兵換上新制服,裝甲車停在大道兩旁。
海岸線上,多了一排簡易掩體,防空雷達的圓頂在陽光下閃光。
港口的吊機繼續運轉,船只依舊進出,只是那些駛向歐羅巴的貨船少了許多。
新的貿易船開始向南,駛向東協的航線。
當夜,賽義德在辦公室里接到東協駐地的加密通話。
對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道:“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幫你們監測地中海衛星鏈的信號。”
他沉默了一下,回答:“謝謝。不過我們會靠自己撐到那一步。”
窗外的城市亮起燈光,港口的工人繼續作業,遠處傳來宣禮塔的禱聲。
阿爾及爾仍在堅守,孤獨卻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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