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握拳砸向鏡頭,畫面一陣晃動。
杰夫靜靜看著,沒有關掉。
空氣里彌漫著冷寂。廚房的鐘滴答作響,墻角的暖氣咕嚕作響,他的呼吸顯得格外沉重。眼鏡后的目光藏不住疲憊。
他不再是大統領,不再是領袖,只是一個失敗的指揮者。
他伸手摘下墨鏡,青筋暴起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臉,遮斷了視線。
電視光影映在他的手背上,像是一層無法洗去的陰影。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新聞輪播的音樂又一次響起。
“如果我能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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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后,許多城市陷入了停擺。
隨后是一種更深的茫然。
學校不開課,工資遲遲不到賬。那些從戰場回來的年輕人不再談論前線,他們的手有時還會發抖。家屬領取補助時,不敢提死因,只說“犧牲在南方”。城市的醫院人滿為患,醫生說更多人是因為精神問題來求醫。
直到有人開始懷念過去。
一開始,人們只是隨口提起;后來,這種話越來越多。市場上開始出現印著鐮刀錘子的徽章,老歌被重新播放。年輕人穿著復古的軍裝拍照上傳,配的文字是:“也許那時候更真實。”他們說的“那時候”,已經成了一種信仰的替代品。
zhengfu試圖阻止這種懷舊的浪潮。官方媒體強調“不能回頭”“要面向未來”,但這話沒有人信。連官員自己都開始引用蘇聯時期的名。國家的象征已經變成空殼,人們開始自發地尋找新的方向。
很快,社會出現了新的分裂。有人把所有的罪都歸咎于過去的領導層,尤其是大統領杰夫,認為他們毀了國家;也有人說,是人民太懦弱,太容易被欺騙。
街頭的爭論越來越多,有人舉著老旗幟,有人喊著新口號,但他們都在同一個問題前停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在葉卡捷琳堡,一位老教師在廣播中說:“當我們把所有的仇恨都投向一個人時,我們也在逃避自己的責任。我們不僅是被統治的對象,我們也是這個時代的參與者。”
這句話被迅速刪除,但錄音仍然被人保存下來,在地下論壇中流傳。
人們開始反思。有人重新翻出舊的歷史書,討論蘇聯解體前的改革,也有人在社區組織讀書會,談論“國家”“勞動”“尊嚴”這些久違的詞,更多的人談論起東方那條浴火重生的紅色巨龍。
它們不再是口號,而是對現實的疑問。
在莫斯科地鐵站的墻上,有人用噴漆寫下:
“我們不是失敗者,我們只是忘了自己是誰。”
這句話在第二天被涂掉,但又在別的地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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