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說,我便直接了當地問:“怎么回事啊?聽說某某跟你鬧得很僵啊!有什么事排解不了的呢?非要弄得這么僵啊?兩面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你看行不行啊?要么,我來出面,來做個和事佬吧?我來約你們,大家坐在一起聚一聚吧?該解的疙瘩解一解。今后,大家都在生意場上混,朋友之間也能多一份幫襯!”
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地直接了當,愣了愣說道:“這件事情錯不在我!你去問他,便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還是不必了吧!至少,通過了這件事情,我已認清了一個人!”
他的話倒將我噎住了!我原來信心滿滿的。心想,只要我出面,雙方至多至少都會給我一些面子。他的話,卻沒有給我留一絲的余地!我正想問,到底是因為什么事?他卻搖手制止了我說:
“聽說你去了他的公司,我吃了一驚!你怎么會去他的公司的呢?”
他的話,倒是真正讓我吃了一驚!聽說我去了某某的公司,他竟吃了一驚!有這么夸張的嗎?難道是我的選擇錯了?但是,當時我沒有想這么多。說:“哦!我跟他在知青下鄉時,是結拜兄弟呢”
“哦,是這樣啊!”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似乎不愿意再跟我說什么,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見他已打開了車門,才急急地跑去自己的車側。我剛將車門碰上,他的車已在我的車旁駛過,他按了一下喇叭,又伸手在車窗外揮了揮,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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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迫使我三思。他所說的錯不在他的那件事,又是什么事呢?我卻仍毫不知情。事情有對錯,事物有是非。我倒是無意去評判他們之間的對還是錯。但是,一種疑問在我心頭漫起,我不希望在我心頭出現疑問,疑問卻還是在我的心頭扎了根。
后來,我問董事長,粽子公司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跟我一五一十地講了鄰省的那個老板給了他承諾,說是只要他能出面幫他,事成之后,只要他出一百萬元,粽子公司的董事長就由我公司的董事長來當!我問鄰省的那個老板手中有多少股份?那位前公安局副局長手中有多少股份?有多少企業職工股?我一聽,鄰省的那位老板手中所持有的股份也只僅占公司總股份的百分之十幾。還有那么多的國家股呢!那位前任副局長手中持有的股份,遠遠超過了鄰省的老板。而且,他的身后,還有小城最大的那家化工集團在支撐著!憑什么鄰省的那位老板能做出這樣的承諾呢?
我仔細地幫他分析了面臨的形勢:鄰省的那位老板明顯地處于競爭的劣勢。之所以他會來請求幫忙,是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劣勢。粽子公司有這么多的自有資產。哪怕是股份占到百分之二十,他能左右得了董事會嗎?如果是因為你的幫襯,讓他能左右董事會,這董事長一職也決不可能落在你的頭上!出一百萬元,就想當上這么大的一家公司的董事長?而且,又是有著這么一塊響當當牌子的著名企業?你幫助他的最后結果,必定是被人家利用完了一腳踢開!
到時候,你去找誰說理去?有冤嗎?有冤也沒處伸!真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哦,我畢竟是旁觀者。他后來肯定也看清了整個局勢,知道已是勉力難為,只得偃旗息鼓了。
請區檢察院那位新任檢察長的飯局,似乎并沒有實質性的內容。也許是因為我一開始說的那句話,讓她們將想說的那些話,都堵在喉嚨里了。我有些懊喪。但是,話已經說出了口,我又不能將它收回來!飯局的收獲還是有的,讓我看到了董事長與那位新任的女檢察長關系的非同一般!這從他與她常常對視的眼神中能夠讀得懂。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走到了那一步,又何必當著我和那位副書記的面,用眼神暗通款曲。
我后來仔細回憶,似乎曾聽到過對這位新任檢察長的議論哦!這位新任檢察長也是從西北政法大學畢業的,是我那位前同事的同學。也許是同性相斥的緣故,在她的嘴中,這位檢察長的人品實在不怎么樣哦。用她的話來說,是“結了婚又離、離了婚又結”,是為了所購房產的貸款歸還,與丈夫糾纏不清的人!看來,金錢是能讓她折腰的。也不知,她與董事長的接近,是不是為了金錢的緣故?倘如是有了錢的潤色,我倒確實不想知道得太多!
我接到那個電話時,正與妻子在住宅小區北邊的那個河邊公園里散步。這個公園是新建的,草疏樹矮。但是,傍晚天黑之后,我們是不會再踏入公園一步的。我估計,與我們一樣,在暮藹將合前,所有散步的小城人,都會離開公園返回自己的家中。天黑之后,這里將成為外來務工人員的娛樂場所。矮樹叢中,薄薄的草坪上,都會有男女在那兒趁著夜色“嘿咻”!碰見這種不堪入目的風景,按小城人的說法,是會倒霉的!
在城市居住的人,最顯著的特征,便是早早地避開可能會對自己不利的禍源。這是無可非議的。再說,那個年代,來小城務工的外來人員,生存的條件雖然不好,但正常的生理需求還是比較旺盛的!該宣泄的,總還得讓人家宣泄。“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有了這樣的可供宣泄的場所和渠道,倒也能降低小城的性。暴力犯罪。我知道,我的這種因果的論點,是違背了小城人的道德觀的;也不符合國家的法律精神。但是,其實這種因果的存在,大家都看得到,只是我將它說出來了而已。
zhengfu的有關部門肯定也是深諳其中的因果的。所以,才會一陣子收得很緊,一陣子又放得很松。讓人家產生的必然聯想是,有關部門抓有礙風化的工作了,說明這個部門缺錢花了,要通過罰款抓收入了。有關部門看到這種情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說明他們這是在涵養財源呢!是在放水養魚呢!這又是一個不太說得清的問題。從人的天性來說,這種對生理需求的壓制,是違反人性的!但是,從道德的層面來說,這種現象的任其泛濫,又大大違背了社會的道德準則。
我不明白的是,zhengfu對這種現象的治理,為什么要采取堵而不是采取疏呢?就像是大禹治水,是因為采取了疏才解決了洪水遍野。人的正常的生理需求是如何能堵得了的呢?飲食男女,只要活著,這種需求便會生生不息。也許,疏,才是治理的最佳辦法,也是最切實可行的辦法。疏有利于化對立為順從,有利于管理的實施。有了管理,性泛濫帶來的性病泛濫便能得到遏制。千門萬戶瞳瞳性的局面,才能得到徹底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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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裝飾公司的那位女總打來的。她氣急咻咻地在電話里說,正裝修著的那個高速公路休息處的工程出事了,董事長已帶了一幫打手趕了過去,讓我設法將他們攔下來!她總是如此,每做一處工程,她總會惹出許多的事來。爭端起了之后,她倒躲得遠遠的。我問她,你在哪兒呢?她說,她在省城。我說,明知要出事,你跑去省城干什么?我估計,她根本就沒有去省城,而是知道要出事了,趕緊先躲了起來,讓人家去幫她擦屁股,處理這副爛攤子!
但是,我不明情況,又不能開口指責她,只能跟她說,我知道了。我掛斷了她的電話,撥通了董事長的電話,問他在哪兒呢?他說:
“在‘某某王朝’呢!”
我知道這個‘某某王朝’便是他的娛樂公司。我說:“你呆在那兒別離開,我馬上趕過來!”
“唔!”他應了一聲,也不問我,馬上趕過去所為何事!
我叫了輛出租車趕了過去。他正坐在一間ktv空包廂里發呆。我走進包廂一關上門就問他,出了什么事了?剛才為什么裝飾公司的經理打電話來,說是你將帶人去打架?他不吭聲,但臉色卻甚是陰沉。我說,你這家公司到底是正經做生意的公司,還是依靠打打殺殺的公司?倘如是一家靠打打殺殺的公司,不是成了heishehui了嗎?我怎么敢在這里存身?他說:
“他們已經去了!”
哦!天哪!這可如何是好?他居然讓手下沖鋒在前了!我問:“是誰帶班去的?”
他說:“是某某!”
這不是他的小舅子嗎!我說:“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你怎么向你妻子交代?你立即打電話,把他們叫回來!什么事情解決不了,非得動刀動棍的呀?”
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電話里傳來了他小舅子的聲音,說是在回來的路上,沒有能打成。對方的人比他們去得人多!而且,都拿著粗粗的鐵棍呢!沖上去,肯定會吃虧。所以,只能回來了!真是僥幸哦,沒有打成,被對方的陣勢嚇回來了!如果,對方沒有擺出這樣的強勢,還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局呢!我的心倒是放下來了。他卻似乎感到很是失落。正巧那個帶女孩的媽咪走了進來,(……此處略去90字)
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熟視無睹著這一切。(……此處略去60字)我便起身走出門外,關照大廳里的侍應生,讓她們暫時不要去打攪那個包廂。那些侍應生知道我是誰,想來也不敢違逆我的話。
第二天一早,在公司里,我正碰上了董事長的那個小舅子,我正色跟他說:“昨天晚上,你帶人差一點去闖禍哦!”
“哦!他們人太多了,又都拿著鐵棍呢!我們哪里敢動手!”他的臉上居然毫無愧色。
我訓斥道:“今后這種事情不許再去做!便是你姐夫讓你去做也不能去!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嘿嘿”地笑著,不敢回嘴,眼角卻一直在瞟他的姐夫。他的姐夫也紅著臉站在那里,最后,揮了揮手,他的小舅子才乘機溜走。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是不適合的。但在此情此景之下,這些話,卻是我不得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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