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齊備,端王心思深沉,誰也不信!只瞟了一眼,整個額頭擠成了一個川字。
站在一側,猶豫良久也不曾上前!允智,允興兩人更是嚇得面無人色,鬼哭狼嚎的磕頭拒絕!
允寧清楚端王心中所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吃了幾口菜!
語帶凄涼的說道:“七哥,你我兄弟這么多年,還沒有單獨在一起吃過飯呢!”
端王沒了顧慮,這才走上前坐了下來,端起酒杯,在手轉了轉!
眼神一轉,玩味說道:“老十七,你可是正興帝的左膀右臂!”
“正興帝安排的任務完成不了,只怕不好交代吧!”
“你三個哥哥只是敗了,已經輸了陣,就不會再輸人!”
“喝完這場酒,你就可以讓外邊的府兵進來,殺剮隨意!哥幾個雖然不服,也不會多吭一聲!”
允寧笑著反問說道:“七哥,小弟我就算再沒有人性,也不至于對三個哥哥下手吧!”
“不管七哥怎么想,小弟只是想要陪七哥喝上一杯,敘一敘家常!”
端王有些看不透他,不知再從哪里說起,兩人卻也不再談論是非成敗!
只是像平常的兄弟那般,聊著過往,一時間,真有些兄友弟恭的味道!
當清晨的陽光緩緩射進大殿,允寧似醉非醉的起身!
惆悵說道:“七哥,小弟該見的人都見了,也是到了和寧王爵位說再見的時候了!”
“小弟沒辦法保全你性命,只能做到不傷害你了!”
“至于以后的事,我們都是砧板上的魚肉,隨便他吧!”
等到允寧歪歪扭扭走到門前,正欲開門的時候。
端王突然起身,再次問道:“十七弟,你就這么回去,該如何交差!”
允寧輕嘆說道:“六哥,并未給出明旨,只明讓小弟來看望三位哥哥!”
“小弟已然完成六哥的旨意,有何難交差的!大不了就是被訓斥一番,總好過做下千夫所指之事吧!”
端王眉頭緊鎖說道:“你將毒藥毀了,也是毀了正興帝對你的信任!”
“哎!只怕你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允寧輕飄飄的說道:“隨他去吧…”
端王猶豫良久,還是提醒說道:“魏相那個老狐貍,為人陰鷙,攻于心計,不可盡信!”
“魏家歷經四朝不倒,在每一任帝王那,都能混的風生水起。就這份本事,常人也難以企及,你當小心!”
允寧不在意的說道:“一個女人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魏相再老謀深算,小弟也不過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他還能做什么文章呢!”
端王還想開口提醒,想了想還是閉口不了。
將心中不甘說了出來:“十七弟,我收買朝臣,把控了朝政,已然勝券在握!若不是你的出現,這皇位就是我的了!”
允寧搖頭說道:“七哥,你以為是小弟守在了那道門前,你才沒有得手!”
“其實不然,這一切都在魏相的設計,又或者是先帝的設計之中!”
“就算小弟留在南洲,你也沒有辦法上位!”
端王不屑說道:“十七弟,我既然喝了你的酒,自然不會再計較前塵往事!”
“你也不用推脫責任,你能有如此能力,也是好事!”
允寧搖頭說道:“七哥,你都這步田地了,我又何必再推脫呢!”
“小弟只問你,那日你可曾見過秦矩?宮里暗中的勢力,又有哪一個出來過!”
端王聞心中執念盡去,踉蹌后退,癱坐在了凳子上。
凄苦笑道:“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我只是一塊磨刀石!父皇,你何其不公呀!”
允寧沒有說出秦矩是魏相調走的事,看著知道真相端-->>王,眼中光芒漸失,拉開房門,向外走去!
允智,允興錦衣玉食慣了,正興帝明面上保留了三人爵位,衣食如舊。
實則也不過一句空話,再加上太子從中作梗,三人在這吃了一年多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