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凌墨輕笑,語氣從容,“他打不打,重要么?”
這份輕松,絕非偽裝。
如今的凌墨已摸清東星社動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再重要,關鍵在于最終目標!
凌墨分析道:“蔣天養將七個堂口的揸fit人全調往暹羅國,接下來那里必有一場惡戰。”
“洪興其他堂口,包括太子的尖沙咀都按兵不動,可見暹羅國的交鋒主力必定是那三個中小勢力,外加東星社的人馬。”
賀新聞頓悟。
尤其聽到“三個勢力”時,他立刻追問:“你確定?那三個中小勢力是蔣天養的暗棋?”
“沒錯,我已查實。”凌墨斬釘截鐵。
若換作別處,這般隱秘之事凌墨未必能挖出。蔣天養早年暗中培植這三個勢力,除初始資金外再無明面往來,雙方關系藏得極深。
若非暹羅國恰是高晉的地盤——這位前典獄長早已布下情報網——此等機密根本無從探查。
可命運似有定數。
蔣天養的暗棋既被高晉識破,后續行動便盡在凌墨掌控之中。
賀新亦是通透之人,稍加點撥便看穿蔣天養的布局,不禁嘆道:“這蔣天養果然老謀深算,難怪他離暹羅多年,地盤卻穩如泰山。”
那三個勢力環繞在蔣天養地盤周邊,外攻其腹地,必先與這三方交涉。表面敵對,實則皆為蔣氏鷹犬——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入蔣天養耳中,來犯者終落圈套,難傷其分毫。
“如此看來……”賀新意味深長道,“暹羅國的棋局,終究逃不出你的掌心。”
凌墨淡然一笑:“戰場可分三處。”
“首戰之地,必是暹羅國!”
蔣天養召集七個堂口的負責人及其精銳力量,目的很明確——徹底清除洪興內部異己。通過這次行動,他將完全掌控剩余的洪興堂口。
港島地區將成為關鍵戰場。七個堂口若遭受重創,實力必然銳減。再加上蔣天養宣布退出香江會,他將面臨雙重壓力:既要防備凌墨和大d的反擊,又要警惕外部勢力趁虛而入。為此,他不得不收縮防線,放棄部分地盤以保存核心力量。
另一處焦點在地區。雷功近期動向愈發明顯,他計劃大舉進攻凌霄在臺的產業,以此牽制凌霄兵力,減輕洪興在港島的壓力。
賀新聞笑道:這邊有我為你提供情報,三聯幫注定損失慘重。一旦威脅解除,洪興的調虎離山之計就會落空,他們將直面凌霄的全部火力。
至于暹羅那邊,你已掌握全部情況,他們的內部清洗行動必將失敗......凌先生真是算無遺策啊!
凌墨謙遜回應:這多虧賀先生的鼎力相助。
賀新突然問道:若我臨時變卦,與雷功聯手對付凌霄,你的全盤計劃豈不功虧一簣?
凌墨笑而不答,反問道:最近三聯幫哪個堂口擴張最迅猛?
當屬雄獅堂。賀新答道。
雄獅堂實則是我的勢力。凌墨揭曉答案。
賀新聞震驚不已。近來聲名鵲起的托尼三兄弟,竟是凌墨安插的棋子?
凌先生,賀新由衷感嘆,我真是心服口服了!
早前......
賀新便已察覺。
香江會的關鍵,并非其中有多少大勢力,而在于一個人——凌墨!
如今與凌墨合作后,他更加確信這一點。
戰事未啟。
各方勢力尚在暗中蟄伏籌備。
可所有結局,早已被凌墨安排得清清楚楚!
“唉......”
賀新此刻深感慶幸,自己站在凌墨同一戰線,而非再度對立。
若再次與凌墨為敵......
恐怕......
自己也會被算計至死,連怎么沒的都不明白。
再回想雷功的所作所為。
賀新心中只浮現二字:“小丑!”。
沒錯!
就是小丑!
看他上躥下跳,又有何用?
從頭至尾,整個堂口都是凌墨的,雷功卻如獲至寶般四處蹦跶。
可笑!
可悲!
更可憐!
兩日后。
暹羅國。
蔣天養莊園內。
韓賓、恐龍、十三妹、陳浩南、山雞、大天二、大飛。
七大堂口揸fit人,皆率麾下最精銳的親信部隊齊聚。這些皆是歷經生死的兄弟,足見眾人用心。
由此亦可見......
七人雖因蔣天養此前語稍卸心防,但心底仍存戒備。
否則,怎會將核心戰力悉數帶在身邊?
潛意識里,他們不愿將安危寄托于蔣天養與太子身上。
防的,正是那杯!
此刻。
人馬已齊。
韓賓瞥了眼腕間勞力士,問陳浩南:“山雞還沒回來?”
“還沒......”
陳浩南搖頭,“應該不會出事吧?”
這時......
十三妹吐出一口煙圈,漫不經心道:“別瞎操心,山雞準是作樂去了。這暹羅國的花花-->>世界,他這兩日可算開了眼。”
此地風俗著實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