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既白:“……”他感覺自己未來的日子,應該會十分的豐富多彩。
治療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
等到經脈修復完好的那天,云既白興沖沖找到藥玄:“師父,我好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重新練劍了?”
藥玄斜他一眼,“誰告訴你,你好了就可以練劍的?”
“不練劍那我干什么?”云既白道。
他本來就是個武修啊。
藥玄微笑提醒:“我是丹修,不會劍術。”
然后云既白的人生軌跡就轉了個彎,跟著藥玄開始學習丹術。
他在丹術上的天賦,說實話,不算頂尖,但勝在領悟能力不錯,控制火候的時候很耐心,手也很穩,且具有與藥玄如出一轍的鉆研之心,讓眼光極高的藥玄對這個撿來的便宜徒弟,勉強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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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流過,直到那一天,云既白了解到擢仙試的事情。
他發現這一代的青云宗有實力參加擢仙試的適齡弟子好像并不多,一種身為大師兄的責任感油然而生,深思熟慮后,在完成煉丹功課的間隙,他重新撿起了劍法。
而那段時間藥玄給他的任務繁重,他開小差的事情自然瞞不過他。
沒想到藥玄對他要參加擢仙試的事情格外惱怒,“不許去!”
云既白有些疑惑:“師父,我原來就修習劍道,天賦不差的。”
藥玄冷著臉說:“練劍傷筋動骨,你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手了,影響煉丹。”
云既白道:“我考慮到這一層了,我修煉了一些強化肉身的煉體功法,絕對不會影響煉丹的。”
聞,藥玄瞪著他,就那一句話,不許去。
云既白拗不過他,只好暫時放下了這件事,但是他真的不理解藥玄對他參加擢仙試的事情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應。
那天,他照常給聶凈慈送藥酒。
聶凈慈瞧見他郁悶的表情,淡笑道:“你想參加擢仙試,你師父不讓,對吧?”
云既白點頭:“嗯。”
聶凈慈的目光望向遠處,神色凝重了一些,好久后才開口:“既白,你之前有一位師姐,她在丹術上的天賦遠勝于你,是你師父收的第一個,也是曾經唯一的一個親傳弟子,就像現在唯一的你一樣。”
云既白直覺后面句可能不是什么好話。
聶凈慈仰頭喝了一口酒,道:“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正式行拜師禮,就死了,和我的道侶一樣,死在了那屆擢仙試。”
這件事,藥玄沒有對云既白說過。
云既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藥靈峰,坐在屋子里,看著桌上的那把劍許久。
他想,難怪有時候他看到藥玄也喝過聶凈慈的酒,那藥酒里附帶的功效,究竟是聶凈慈要求的,還是藥玄主動研究的呢?
云既白不知道,但是他將劍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藥玄敲門進來,臉冷冷的沒有表情,隨手將一個東西丟在桌上,發出“哐啷”的聲響。
他的聲音也冷冷的,“你之前那把劍質量太差了,用這把,省得出去別人說我藥玄苛待弟子。”
云既白望著眼前嘴硬心軟的師父,心中百感交集,“師父,我……”
藥玄扭頭,打斷他的話,“你是這一代弟子的大師兄,是應該有這種為宗門掙得榮譽的覺悟,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別死在外邊。”
云既白看著那把劍,沉默了許久,冷不丁道:“不死在外邊,要是死里邊了呢?”
藥玄猛地回頭,臉上有種被挑釁的怒火。
云既白縮了縮脖子,“我剛沒過腦子說話,師父你消消氣。”
“呵,”藥玄抬起下巴,神情自傲,“你人在青云宗里邊你就死不了,一口氣我都能給你吊回來。”
云既白聞笑了。
這句話的真實性不需懷疑。
畢竟,他的師父藥玄,可是中州最厲害的丹修,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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