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目光注視著她擦劍的動作,微微搖頭:“不知道。”
聞梨詫異道:“你剛才就站在那里啊,怎么可能不知道?”
聞,裴行之斂眸,想了想說:“可能……你的劍不愿意被別人碰吧。”
“你是說它不喜歡你?”
裴行之不置可否道:“或許。”
“哦。”聞梨隨口道,“沒事,我喜歡就行。”
這句話說出口,過了幾秒聞梨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擦劍的手一頓。
她僵硬著脖子抬起頭,對上了裴行之清朗的目光。
他道:“你喜歡自己的劍不是很正常嗎?”
聞梨:“……”
他繼續說:“若是它都不喜歡你的話,就不會愿意成為你的本命劍。”
聞梨:“……”
她無奈扶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裴行之蹙眉,“那是什么意思?”
聞梨瞧著他那副困惑的模樣,恍惚間想到了一個場景。
那次他很是認真地問:“曖昧是什么?”
想到這句話,聞梨整個人都萎靡了。
面前的人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的答案。
聞梨閉了閉眼,說:“裴行之,你連曖昧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和你解釋此喜歡,和彼喜歡的區別呢?”
裴行之看著她好似有些失落無奈的神情,突然有些無措:“是我理解錯你的意思了嗎?”
聞梨正色道:“你是壓根沒聽懂。”
裴行之一怔,認真地想了想說:“那我去藏書閣看看書,我看書很快,等我將藏書閣的書都翻一遍肯定能懂。”
聞梨靜靜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看著她,試探道:“或許你也可以教我。”
聞梨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裴行之被她看得心慌,低聲道:“你別生氣。”
聞梨忍不住嘆氣:“我沒生氣,我只是……”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說。
裴行之的好感度已經被她隱藏了,她不知道對方現在對她的好感是多少。
他甚至連喜歡是什么都不知道。
聞梨不發一語,只是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裴行之瞧著她臉上捉摸不透的表情,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不想她不高興。
于是他心中思索著,剛想說什么,聞梨忽然開口:“我餓了。”
她轉頭看著他,“我們去吃飯吧。”
裴行之啞然,點頭道:“好。”
……
膳堂。
聞梨在門口撞上了全棲遲,以及黑黢黢的云既白。
云既白:“小師叔,聞梨,好巧,你們也來吃飯啊。”
全棲遲道:“大師兄,你腦子被灰蒙住了嗎,來膳堂不吃飯還能干什么?”
聞梨一難盡地看著云既白黝黑的臉,偏頭看了一眼遠處綠油油的藥靈峰,山頭完好無損。
她問:“云師兄,你這次炸哪了?”
云既白:“……這次沒炸爐,是剛從后廚出來。”
聞梨瞪大了眼:“所以你是把膳堂后廚炸了?”
全棲遲在旁邊默默舉手:“是我想試試給我爹做頓飯,結果不小心把廚房燒著了。”
云既白瞪著眼睛露出眼白,哼哼兩聲:“我是無辜躺槍的。”
聞梨看了眼只有衣擺有些焦黑的全棲遲,又看了眼全是焦黑的云既白,對他豎起拇指:“云師兄,你太有大師兄風范了。”
>t;云既白似哭似笑地應了一聲。
聞梨又道:“棲遲,做飯不適合你,下次別干了。”
全棲遲癟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