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會,說:“名字是我母后取的,她希望我能嘉業有成,人生順遂圓滿,但她生下我就去世了,我是我皇兄養大的。”
聽到這話,桌上氣氛沉凝了幾分。
不過也就一會時間,虞子嘉輕輕笑了下,去問云既白:“大師兄你呢?”
云既白:“沒有什么特殊含義,被師父帶回青云宗的時候我很黑,剛好那天晴天白云,就叫了這個名字。”
他說完,頓了頓道:“小師叔的名字是師叔祖取的吧。”
裴行之點頭,側目看了眼身旁的人,抿唇道:“前行的行。”
坐在他旁邊的聞梨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我前天聽到小桃姐姐說了一個成語,我想想啊……”謝無憂回憶著,“好像叫踽踽……”
葉舞接道:“踽踽獨行。”
謝無憂拍手道:“就是這個,裴哥哥的行也是踽踽獨行的行對不對?”
聞梨身體一僵,伸手捏了一下謝無憂的臉蛋,微笑道:“字一樣,意思可不一樣。”
謝無憂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那姐姐你的名字是誰取的啊?”
“我的名字……”聞梨眼睫微顫,低聲說,“我娘親取的,取自一句詩,‘空庭聞梨語,猶似舊年聲’。”
謝無憂低聲喃喃,小臉皺著:“聽起來似乎有些傷感呢。”
“確實是有些傷感。”一旁的莫輕離說。
聞梨笑了一下:“那莫大哥來重新解釋一下我的名字可好?”
眼前的少年,一個個眉目清朗,神采飛揚,一舉一動意氣風發,朝氣蓬勃。
群像如畫,風華正茂。
莫輕離臉上帶笑,輕聲道:“青山不改舊時色,又見梨花似故人。”
青山不改舊時色,又見梨花似故人。
……
夜色濃重,莫輕離見謝無憂打著哈欠犯困,就先帶人離開了。
聞梨謹記之前的教訓,只喝了一點點酒,不敢多喝。
虞子嘉喝得暈乎乎地,拉著葉舞結結巴巴地問:“你之前使出的那個劍法叫什么,配合著你的劍意威力不俗啊。”
葉舞面無表情地扯過自己的袖子,說:“劍禁五步。”
“好奇怪的名字,有什么含義嗎?”
葉舞道:“拔劍后只出五劍,一步一劍,五劍分勝負。”
虞子嘉下意識問:“那要是出第六劍會有什么后果?”
葉舞簡意賅:“輕則斷骨,重則殞命。”
聞,虞子嘉忍不住摸了下發涼的胳膊,“這后果確實很嚴重。”
葉舞垂眸看著右手,劍禁五步是一本殘缺的劍法,只有前四式。
當時在藏書閣挑功法時文柔讓她慎重選擇,她卻覺得此劍法很配自己,便果斷修習。
至于缺的那部分,她會找方法自己補齊,修煉本就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探尋進步,按部就班只會難以晉升。
虞子嘉拍了拍葉舞的肩膀,說:“現在能切磋一下嗎?”
葉舞一頓,看向他通紅的臉,“現在?”
“嗯,現在。”虞子嘉拍了拍自己的臉,伸手去拿放在桌邊的劍,“我沒醉,來吧。”
葉舞看著他跌跌撞撞走下石階,對他沒醉這句話不敢茍同。
不過他都已經走下去了,她也不好說什么,心中暗道待會出手注意一些,畢竟他看起來真的不清醒。
虞子嘉站在院中,右手握上劍柄一拔,拔不出來,頓時一愣。
“怎么回事?”
他再一拔,還是紋絲不動。
“我的寶貝逍遙,你醒一醒。”
全棲遲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有些無語:“師弟,你拿錯了,那是小師叔的劍。”
虞子嘉的座位在裴行之旁邊,兩把劍放在一起,喝迷糊的人看都沒看一眼就拿走了一把。
虞子嘉伸手揉了揉眼睛,就著月光仔細一看,居然還真的拿錯了。
他一邊走上臺階一邊嘟囔:“拿錯了也不應該拔不出來吧。”
“因為摯心-->>很特別啊。”
聞梨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指尖百無聊賴地輕點桌面,想也沒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