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娜此次沒有親自前來。
她也無法面對冒充她的阿羅耶,打不過,而且以她現在的狀態也無法離開發射基地太久,雖然秦未的血液已經暫時穩定了她的身體。
她還是有些擔心。
秦未這時候已經悄悄潛入過來,現在就站在廣場西側中間的一座并不算高的建筑內。
正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用一架望遠鏡觀察著廣場上的一切。
他身后站著兩人,一個是一身便裝的埃拉,她并未身穿平時的戰甲或者夜戈的制服,在這種場合下那會顯得過于突兀。
另外一人則要正式許多,從服飾上看不是聯邦的,他是伽羅的代表,代表著伽羅獨立國來參加這次國葬的。
這次前來,秦未先聯系了菲普林斯。
這個目前他唯一可以相信的外部力量。
至于杜琳娜那邊,秦未難以描述具體狀態,或許他內心也不想麻煩這個自身還處在危險中的安娜阿姨吧。
秦未是在前一天就混進伽羅前來的隊伍,進入到了這個為各國準備的地方。明面上他只帶了埃拉一個人,并沒有其他人隨行。
森莎他沒有帶,被留在了萊布島。
在首都布拉特沃,埃拉更熟悉一些,她曾在這里呆過不少時間。
這對于秦未的安全有重要意義。一旦發生情況,在緊急時候撤離,就需要熟悉布拉特沃市內街道以及廣場周圍地形。
地圖有些時候并不能很好反應這些。
由于得到消息的時間有些晚,讓萊布島也沒有辦法更提早進行準備。森莎再不情愿也沒有辦法。
都司還安排了一個小隊,化妝分散在廣場附近,在必要時保護秦未。
同時,也在涉海鎮秘密部署了一百部全副武裝的機甲,在附近海域也有兩架戰機在待命。
至于避開守衛軍團的巡邏隊,這對于夜戈來說并不是問題。
對暗中的離線,都司認為根本上不了臺面,至少在這種場合。
在知道是秦未之后,想必他們也不會為了阿羅耶這個假冒的議長,而為難秦未。
秦未以自身的實力,對此也不在乎,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廣場上了。
目光穿過廣場,看到了在另一側一個顯著位置同樣觀察著周圍一切的彭多,這家伙也來了,跟隨普利議員來的,或許現在該叫普利領主了。
秦未并未發現普利達亞的身影,估計在議會大廈內。
他現在的地位今非昔比,聯邦內手中掌握著兩個領邦的領主可就只有他一人,雖然議會只授權任命了他一個領主的資格。
但誰又能否認,他實際掌握了伊洛邦和費那邦兩個領邦呢。
沒看到也算是好事,在這種場合見到也會有一些不便,秦未心中想到。
“少爵。”這時身后的那個伽羅的代表出聲。
“該下去了,國葬儀式一個小時后就要開始了。”
這人對于秦未很是客氣,絲毫沒有伽羅這樣一個大國代表的架子,甚至還略帶著一些討好的模樣。
“好吧。”秦未回過頭看著這個渾身充滿了懶散的家伙,這也能代表伽羅,也不知道菲普林斯是怎么想的。
典型的二世祖模樣。
伽羅此次前來的并非只這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共計十三人。這個叫做萊伊的人,從菲普林斯那里得知,萊伊在伽羅只是無足輕重的資源官。
能夠代表菲普林斯前來想來也不簡單。
為了讓秦未與埃拉兩人順利加入,伽羅方面報備了十五人的規模。
秦未為這種細心感到不解,待看到這里的安保狀況也就釋然了,也為自己的經驗不足慚愧,看來還是菲普林斯想得更多。
一行人在為伽羅準備的這棟樓門口集合,秦未這才看全了伽羅方面的所有人員,一行人中只有一個女人,讓秦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女人長得精致嫵媚,帶著一種職業女人的氣質,卻并非漂亮得讓人感到驚艷的那種。
年紀并不大,最多與秦未年紀相仿。
讓秦未關注她的卻是在她體內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熟悉,這是原靈帶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極其微弱,說明她體內的原靈并不多。
這才讓秦未多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秦未的目光,也朝著他笑了一下,并且罕見的大方走了過來。
“少爵你好,我叫拉格斐。”她伸出手來與秦未輕輕握了一下。
拉格斐?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秦未忽然想起來了這是誰了,近距離他注意到拉格斐的臉上應該是略微化了妝,這才讓他沒有第一時間就認出來。
拉格斐他在與菲普林斯通話的時候見過幾次。
他有些奇怪了,這個明顯就是菲普叔叔的女人。按道理說,應該是伽羅的準國母了,誰說伽羅對于這次國葬不重視,這一點也不比菲普林斯親至差。
看來伽羅對這次葬禮也是十分重視的。
看到秦未認出了自己,拉格斐目光依舊停留在秦未臉上。
“我這次并非完全是為了參加葬禮,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與少爵商議。”原來是帶著額外的使命,這樣說,秦未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