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機快速升空。
從到達這里發動襲擊到戰斗結束,再到搜刮戰利品,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返回途中,機艙內不再保持來時的嚴肅氣氛,即便機甲依然在各自的位置上,可內部的通話頻道內卻熱鬧非凡,都在紛紛談論著剛才的戰斗。
這是在機甲中設置了內部通訊功能后,第一次這么大范圍的非戰斗使用。
秦未靜靜聽著,嘴角揚起微笑。
忍不住他也在通訊頻道出聲,“我知道在我們內部錢并沒有什么用,不過今天參加戰斗表現不錯的人員每人獎勵五千金幣。另外回去慶功,這次還繳獲了不少酒呢。”
錢對于夜戈隊員來說,確實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在基地能用到錢的地方幾乎為零,聽到有錢后并沒有多大反響,相反酒卻引來一片歡呼。
秦未心中升起建立軍功制度的雛形想法。
“從今后起,根據軍功優先選擇最新更強大的裝備權利,包括機甲、戰艦、甚至是讓你們更強大的蟲體,像你們指揮官森莎一樣的。”
這一下讓整個頻道都沸騰了。
榮譽,夜戈中最能彰顯榮譽的莫過于強大的戰力、裝備和強悍的個人實力。
看著熱鬧的場面,秦未沒有再出聲。
一路上,思緒飄飛,他思考著都司之前的建議,以及萊布島的未來。最終目的,帶領這些人怎么走下去。
這是秦未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深刻思考起“未來”這個東西。
現在,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身邊還有老爹給自己留下的克魯、夜戈,以及作為后備的那一萬名孩子,還有作為依仗的技術人員。
他該怎么做?
一座要比秦未襲擊的海島上的神廟更大的宮殿般建筑中,一個獨臂人正跪在一名身披黑袍之人面前訴說著什么。
殘臂處不斷滴落著鮮血,那人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正是從島上通過傳送祭壇逃離的那人。
黑袍之人,身材頎長,一個不知什么材質的古樸面具戴在臉上,使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種若有若無的龐大威壓,在那人訴說過程中逐漸加強,甚至將那人壓迫得快要趴在地上。
“奧爾索斯普,你這個混蛋,你是說你竟然丟失了塔拉梵提島?”黑袍人聲音中帶著無比憤怒。
被叫做奧爾索斯普之人聞身體一抖,立刻以更低的姿勢跪伏著,不敢抬頭,也不敢出聲。
“只身逃回神殿,若因為你暴露了神殿位置,我就……”聲音中帶著冷冽,一種陰森籠罩向地上的奧爾索斯普。
“先知饒命,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有兩個人并不弱于我。”
奧爾索斯普的聲音中帶著極度的恐慌,他害怕在憤怒之下,面前的先知會直接將他滅殺。
“我只能用祭壇傳送過來,對方應該無法觸發傳送,也就無法……”他小心解釋著,“應該……”
聽到他這么說,黑袍人沒有了聲音,好像在思索著什么。
可那種威壓并沒有撤銷,甚至沒有減少半分,地上的奧爾索斯普也不敢有一絲的動作。
當他快要堅持不住時,才聽到那個黑袍之人開口。
“你即刻帶人奪回塔拉梵提島。那里對神殿至關重要,尤其是那座節點祭壇。如果奪不回來……死!”
“可我……”奧爾索斯普聞身體一抖。
他連忙將身體更加低垂,并再次說明,“先知,對方有兩個人,也同樣擁有與我一樣的能力,我打不過。”
“調集附近的神廟力量,讓拉什和沙德奎爾與你一起過去,你們三個契喀若再奪不回塔拉梵提島,哼~”
一聲冷哼讓奧爾索斯普趕緊應是。
威壓陡然撤銷,讓奧爾索斯普險些跌倒,爬起來躬身向后退去。
等奧爾索斯普出了神殿,黑袍人依舊立在那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向著神殿后的一個房間走去。
神殿內重新安靜下來,一種神圣的肅穆。
房間并不大,里面的陳設十分簡單,與外面神殿的奢華有些不符。
黑袍人站在墻上的一塊表面磨得光亮如同鏡子般的石板面前。
手指翻飛,黑袍人如同神棍施法一樣打著手勢,不多時,從他手指上射出一道朦朧的光線,射向那個鏡面。
鏡面上面漾起一陣波動,最后變成如同屏幕一樣。
待到穩定下來,一個聲音悠悠傳來。
“伽特,什么事?”
對方使用了一種奇怪的語,并非是魯索星上現在通用的語,音節更短促,甚至還帶有一種尖銳的鳴音。
“剛才我所屬的一座神廟遭人襲擊,除一名契喀傳送逃脫外,其他人員恐全部死亡。”
“哦?”對方隨意地輕哦一聲,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
“你的那座神廟在什么位置?”明顯他也不完全清楚伽特的神廟所在位置,語氣中還帶上些許探尋的意味。
雙方顯然并非上下級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