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頭作為黑市常客，老牌二道販子，自然知道想弄到暖氣片的難度。

他原來自己還想趕個時髦，在自己家里裝個暖氣片。

后來跑了好幾趟都沒能成功，只能放棄了。

當時老錢頭就得出一個結論，除非是那種本事極大的人，否則根本搞不到這樣的東西！

想不到，趙水生這個小年輕人竟然搞到手了！

趙水生面對老錢頭，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化工廠有一批退役輪換下來的設備，全讓我給包圓了。”

“而且價格也不高，廢鐵價就能買到。”

他看著老錢頭的表情，就知道老錢頭動心了：“錢大爺，你想在自己家里裝一個不？我這還有很多設備呢，裝個十來家都沒問題！”

“真的？”老錢頭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眼睛發亮！

在天寒地凍的北方冬天，在自己家里弄出一個四季如春的溫暖的環境來，這可是極大的享受！

放幾十年之后，集體供暖已經相當普及的年代，這屬于是普通的事情。

可放在如今，那就是奇跡！

老錢頭之前睡盡心機想要搞一個，當然對此有執念，現在一聽有機會完成，他怎么可能不動心？

“水生，要是真能給我家裝一個，以后你想讓我幫啥忙都好說！”

老錢頭積極表態：“只要我這個老骨頭能做到的，絕對不含糊！”

趙水生笑了：“正好，我家城里的院子也要裝，找個管道工一起裝了。”

“就看你的人脈如何。”

“有，絕對有！”

老錢頭毫不猶豫：“我在五金廠認識一個老朋友，他就負責管道和燒鍋爐！你算是找對人了！”

“那還等什么？咱們請他吃個飯吧！”

趙水生立刻催促老錢頭動身。

趁著老錢頭去聯系人的功夫，他則是去了一趟黑市。

嚴打過去了一段時間，現在的黑市已經恢復了最初的熱鬧，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加繁榮，里面的攤位多了不少。

負責放風的年輕人還認得趙水生，熟稔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好久沒見你了啊。”

趙水生笑了笑，進入黑市里面。

他找到之前買過煙酒的老茶葉，把對方手上的存貨全都清空，讓老茶葉樂的都不行了：“水生，你可真是我的大客戶！”

趙水生清點著這次的收獲：飛馬這種級別比較低的香煙，一共有八條，華子有半條，牡丹有一條半。

瓶裝的糧食酒十二瓶，最好的是，這次居然有茅子，而且還是兩瓶！

另外讓他意外的是，老茶葉居然還能搞到一瓶國外的洋酒，陳年的威士忌，據說是從歐洲漂洋過海來的。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這個洋酒的價格也是最高，甚至比茅子還高了好幾倍，同樣被趙水生拿下。

這些東西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妥妥的奢侈品，不過對趙水生而，這些也花不了多少錢，索性全都買了。

清點一下收貨后，趙水生反而有些失望，感覺太少了：“老茶葉，你就不能多搞點好東西？”

“每次我過來，都買不著多少。”

老茶葉嘿嘿一笑，露出發黃的牙齒：“你以為，這些東西那么好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