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什么酒,經過上次的慘痛教訓,她是打死也不會再碰了。
她順手就把小瓶子推到了剛坐下來的周玉徵面前,用下巴點了點:
“喏,給你的,應該是燕姐拿來的。”
小寶在旁邊聽到了關鍵詞,立刻仰著小臉補充:“是張奶奶拿來的,給爸爸喝!”
周玉徵看著眼前這瓶顏色詭異的液體,心里有些疑惑。
但既然是張秀燕特意拿來的,他也沒多想。
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小酒杯,準備倒一杯嘗嘗。
溫迎看著他慢條斯理、動作細致優雅地準備倒酒,突然想起了沈文瑯的話,還有周玉徵害她月經不調的事情。
她故意拱火:“哎呀!別娘們唧唧的,倒什么杯子啊!是爺們就對著瓶口干,這么小一瓶。”
而且還是小孩子喝的果酒。
周玉徵眼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對她的話很不贊同。
但溫迎的話架在那里,他要是真繼續慢悠悠地小口啜飲,豈不是顯得他……很沒面子?
尤其是在自己妻子面前。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讓他放下了酒杯。
他拿起那個小玻璃瓶,看了看里面猩紅的液體,又看了一眼溫迎帶著挑釁的眼神,心一橫,仰起頭,對著瓶口就灌了下去。
液體入口,滑過喉嚨,帶來一股灼熱感,但更多的是一種帶著鐵銹腥氣的甜膩味道,還混雜著濃烈的酒氣。
絕對不是什么清爽的果酒!
周玉徵差點沒被這古怪的味道嗆得當場咳出來。
他極力壓制住喉嚨的不適和胃里的翻涌,硬是將大半瓶都灌了下去。
直到快見底,他才猛地停住,臉色因為強忍咳嗽和酒意而漲得通紅,嘴唇更是被那紅色液體染得鮮紅欲滴。
他放下瓶子,啞著嗓子,看向溫迎:“這…到底是什么?”
溫迎正埋頭扒著米飯,聞抬起頭,看著他那副“狼狽”的樣子,心里暗爽,表面卻裝作無辜,嘟囔道:
“一瓶果酒而已,張姐還能害你不成?瞧把你嚇的,至于嗎?”
周玉徵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心里一百個確定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果酒味道。
倒像是……加了什么動物血?或者是某種奇怪的藥酒?
但喝都喝了,張秀燕確實沒理由害他,溫迎看起來也不知情。
他忍著喉嚨里殘留的古怪味道,以及開始隱隱發熱的身體,深吸一口氣,拿起瓶子,把最后一點也灌了下去。
算了,喝都喝了,總不能浪費。
而且……他確實很在意溫迎那句“是不是爺們”的評價。
吃完晚飯,周玉徵只覺得從胃里開始,一股熱流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整個人像是被放在小火上慢慢烘烤,暖洋洋的,甚至有點……燥熱。
他以為是自己不常喝酒,酒勁上來了,加上屋里暖氣足,也沒太在意,只是脫掉了毛衣,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
小寶吃飽了,趴在暖烘烘的炕上玩他的小汽車。
周玉徵則拿出從研究所帶回來的資料和草稿紙,就著炕桌,開始繼續下午未完成的驗算工作。
男人眉頭微鎖,神情專注,只是偶爾會因為身體的燥熱而松一松領口。
直到溫迎從小廚房里出來,還端著兩個盛滿黑褐色藥汁的大碗。
“大郎,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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