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點什么抖m的體質了。
這反應正常嗎?!
她憤憤地抽回手,往小寶那邊蠕動了兩下。
不料,她剛挪出一點空隙。
下一秒,一只鐵臂就環上了她的腰肢,稍一用力,輕而易舉地又將她撈了回去,并且比之前嵌得更緊,后背嚴絲合縫地貼進了他溫熱的懷抱里。
溫迎瞬間炸毛,剛想用力掙扎,周玉徵低沉的嗓音就貼著她的耳廓響起:
“噓——別鬧,小寶睡著了,你再擠過去,兒子都要貼墻了。”
他的話成功扼住了溫迎的動作。
她怕吵醒兒子,不敢有太大動靜,只能小幅度地扭動了一下,試圖掙脫他的禁錮。
可這一動,反而讓兩人貼得更緊密。
……
溫迎的身體猛地僵住。
這熟悉的觸感讓她頭皮發麻,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她收斂了所有動作,冷著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你有病?”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前兩天還一副恨不得掐死她、冷得像塊冰的男人,怎么轉眼間又能做出這種……流氓行徑?
是為了兒子才勉強容忍她,覺得她這個“孩子媽”還能將就著用?
這念頭讓她心里又堵又悶。
周玉徵似乎毫無顧忌,沒有半分不好意思,語氣里的邪氣和痞氣泄露無疑,貼著她的耳朵:
“我那有沒有病,你不是知道嗎?”
溫迎頭皮一陣發麻。
這個瘋子!
今晚又要發什么瘋?
這人哪里還有以前那副溫柔內斂、冷靜自持的樣子?
活脫脫就是個兵痞子、小混混!
她真是看走了眼,這種男人才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老實人,他腹黑起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周玉徵壓抑地低喘出聲,聲音瞬間沙啞了下去,帶著一絲痛苦和難耐。
“輕點……”他咬著她的耳垂,用氣音說出最后幾個字,“我還年輕,可不想……就這么廢了。”
溫迎臉上血液沸騰,手上使了勁,但又不敢真下死手,只能壓低聲音,惡聲惡氣地威脅:
“再敢耍流氓試試?!”
周玉徵痛苦地在她耳邊喘息著,語氣似乎是在認錯:“我錯了,迎迎……”
然而話音剛落,男人就沒忍住輕笑出聲。
瘋子瘋子!變態變態!
溫迎在心里瘋狂唾罵,羞憤交加,卻又不敢松手,生怕一松開,那威脅就會更進一步。
男人將她牢牢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她顧忌著身邊熟睡的兒子,不敢有太大動作,只能保持著這個尷尬又羞恥的姿勢,僵持著。
精神高度緊張,身體感官卻被無限放大,他的體溫,他的呼吸,都讓她無所適從。
就在這樣腦袋充血、思緒混亂的情況下,溫迎緊繃的神經竟慢慢松懈,意識逐漸模糊,最后……就這么窩在男人懷里,憋屈地睡著了。
在她意識徹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一個輕柔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察覺到懷里的女人睡熟了,周玉徵才起身打來熱水,用濕毛巾仔細替她擦干凈了那只手。
他坐在炕邊,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嘴唇微微嘟著,仿佛還在生悶氣。
他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眼底翻涌著深沉執拗的光芒,瘋狂得可怕,卻又被極力壓抑在平靜的表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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