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的臉轟地一下徹底紅透,連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手里的那個小袋子瞬間變得燙手起來。
她還想掙扎,還想說些什么,但周玉徵已經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了。
夜,還很長。
臥室內只剩下男人粗喘的聲音和女人帶著哭腔的嗚咽和求饒聲。
不知道是第幾次崩塌,溫迎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意識模糊,只能像一灘春水般軟在男人懷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汗珠浸濕了她的鬢發,黏在臉頰上。
周玉徵動作稍稍放緩,他伸出手,溫柔地撥開她臉上的凌亂發絲,露出她嫵媚的臉龐。
他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個輕柔的吻,然后湊到她耳邊,將她之前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剛才不是挺厲害?現在怎么只會哭了?”
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笑著問,
“就這點出息?嗯?”
……
第二天清晨,溫迎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叫囂著疲憊。
喉嚨干澀發緊,整個人像是跑完了一場極限馬拉松,虛脫得連動一動手指都覺得費力。
早已穿戴整齊,正站在床邊系著襯衫袖扣的周玉徵,臉上非但不見絲毫倦色,反而神清氣爽,眉宇間甚至透著一股饜足后的慵懶與愜意。
他察覺到床上的動靜,側過頭,目光落在溫迎那副蔫蔫的模樣,唇角彎了一下:
“醒了?要不……今天給你請個假,別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他這話本是出于好意,但聽在渾身不適的溫迎耳中,卻莫名帶上了點風涼意味。
溫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朝著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砸了過去,聲音沙啞地控訴:“周玉徵!你還有臉說!”
周玉徵一抬手就穩穩接住了飛來的“兇器”,臉上非但沒有不悅,反而笑了一聲,將那枕頭輕輕放回原位,還順手幫她掖了掖被角。
溫迎氣不過,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雙腳剛一沾地,膝蓋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地上跪去。
周玉徵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將她穩穩地撈回懷里。
溫迎干脆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扒著他的肩膀,對著他的脖頸,泄憤似的咬了好幾口。
“嘶——”
周玉徵倒吸一口涼氣,他無奈地側頭,看著懷里張牙舞爪的女人,低沉的聲音里帶著縱容,“屬小貓的?怎么還咬人呢?”
溫迎哼了一聲,把臉埋在他頸窩里,不肯抬頭,也不肯松口。
周玉徵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不再多,直接調整了一下姿勢,一只手穩穩托住她,像抱小孩那樣,走到了衣柜前。
“今天想穿什么?”他拉開衣柜門,里面掛滿了溫迎琳瑯滿目的衣裙。
溫迎趴在他肩上,抬手指了指一件米色的襯衫和一件淺咖色的針織馬甲。
她本來還想選一條漂亮裙子搭配,然而,周玉徵的目光在她指的那套衣服上停留了一瞬,卻徑直伸手,從旁邊拿出了一條直筒褲。
“天氣轉涼了,早上風大,保暖。”
說著,也不管溫迎的抗議,抱著她轉身走回床邊,將她放在床沿坐好,作勢要親自幫她穿。
溫迎瞥見了床邊垃圾桶里的包裝袋數量……
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周玉徵……你、你可真是好樣的!”
周玉徵順著她的視線瞥了一眼垃圾桶,非但沒有絲毫尷尬,反而像是被取悅了。
他俯下身,在她氣得鼓鼓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謝謝夸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