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笙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媽倒是跟我說過,你和我姐結婚七年,卻在外劈腿六年。”
“前幾年你還愿意回家過夜,后來就懶得回家了,我姐每天獨守空房,所以那是她一個人的房間,并不是你們的夫妻房,對嗎?”
“對不起。”
“你除了會說這三個字以外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承嶼的聲音染上一絲哭腔,“笙笙,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死后我才意識到我做了多少對不起你的事情。”
“行了,別廢話了!”
江幼笙一句都不想聽,“如果你真的對不起我姐,六年前你就不會出軌,更不會和林薇發生什么。”
“整整六年時間你都沒想明白,偏偏我姐死后的這一個月你想明白了。”
“顧承嶼,你自己聽聽這話可不可笑?我告訴你,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反正我姐已經死了,你做這副樣子也沒人瞧得見,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可能下去把這話告訴我姐的。”
“所以收起你這副姿態吧,就算你看不上林薇,以后你也可以娶別人,這是你的生活和我沒關系!”
江幼笙嚴肅的瞪著他,“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我姐,你認錯人了。”
“雖然你不是第一次,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好了,我要回去了。”
“笙笙,你別走!”
顧承嶼苦苦哀求,“不管你怎么說我都認定了,你一定是笙笙!你這雙眼睛不會騙人,也瞞不過我,你一定還在生我的氣。”
“你煩不煩?”
江幼笙直接給氣笑了,“你今天帶我來這不就是想讓我回憶往昔嗎?”
“那我可真是好奇了,你既然說我姐和你在這座房子里一起生活了七年,怎么這里沒有她任何的生活痕跡呢?”
這問題直接把顧承嶼堵死了。
當初江幼笙在住院前就已經把所有東西全部扔掉了,吝嗇到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留。
臨走時讓下人把整座房子里里外外打掃了好幾遍,確定沒留下任何東西后就去住院了。
最諷刺的是,在那之后顧承嶼回了幾次家,居然絲毫沒發現江幼笙的東西不見了。
他還是和往常一樣,回家走個過場,就像交代任務似的,陪顧念玩一會兒,在書房湊合睡一晚,天不亮就走了。
“你怎么不說話了?”
江幼笙高高挑眉,眼神極盡鄙夷。
“是說不出來了吧?你那樣對我姐,現在卻對著我瘋狂道歉,有什么用呢?我姐聽不到了。”
“顧承嶼,你再怎么懊悔我姐都不會活過來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告辭!”
“不,你不能走!”
顧承嶼眼中的瘋狂一閃而過,死死抱住江幼笙。
“我不會讓你走的!不管發生什么事,這一次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我不管你是笙笙還是不是笙笙,總之你和笙笙長得一模一樣,就算你真不是她,你留在我身邊也是個莫大的安慰,我拜托你留下來吧!”
“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滿足,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不要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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