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含量極低，目的就是讓客戶多喝幾瓶，難喝醉的那種。

喝得越多，薅的羊毛自然也就越多。

所以，很多沒酒量的人，一到夜場感覺能喝了，還當是氣氛到了，喝的開心了。

各行都有不為人知的犄角旮旯，夜場更是如此。

熊鋼馬上問道：

“那你準備怎么辦？”

張亮想了想道：

“表哥再進一批酒。其他的，我來辦。”

熊鋼心情復雜拍了拍張亮肩頭，感嘆道：

“真是一天比一天不一樣，當初你讓我帶你入夜場的時候，我真猶豫再三，生怕你爺爺和你爸知道了，打斷我的腿。”

頓了頓，熊鋼接著說道：

“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特意跑去問了你爸意見，你爸不同意。”

“回頭我又跑去問了你爺爺，你爺爺直接丟給我一句話，老子張明軍戰場都上過，老子的孫子難道還怕個夜場，他想去就讓他去，大男人哪那么多婆婆媽媽，將來他要是在夜場里爛了，不關你的事，只能怪他沒出息，只要老子沒死，天就算塌下來，老子都能先頂著。”

張亮駭然望著表哥，身心陣陣發麻。

他一直瞞著他爸和爺爺，沒有說是在夜場工作。

結果，從一開始，他爸和爺爺都知道了。

估計他爸的不同意，就是被他爺爺完全壓下去了。

說到這點，不得不說一句，家里真就是張亮爺爺說了算。

張亮爺爺性格強橫，即便張亮他爸也有性子，卻是從小就不敢多調皮，會容忍一些。

而到了張亮這代，張亮的性格綜合了他爺爺和他爸，還有意和他爺爺對著干，不屈服的那種，張老爺子反被張亮教育著。

越是如此，張亮爺爺越喜歡他，打歸打，罵歸罵，就希望張亮能活出個人樣。

所以，張亮的選擇，他其實都有意不干預。

比如輟學的事，老爺子選擇默認。

比如進夜場的事，老爺子甚至壓下不同意的張亮父親。

他就是在放任張亮成長。

他相信張亮絕非池中之物，給張亮加太多條條框框，只會綁住張亮的手腳。

所以，有意瞞著家人的張亮，其實最后是他蒙在鼓里。

張亮想笑，卻又想不出來，神情復雜，苦澀自語：

“原來是這樣，明白了。”

熊鋼同樣心情復雜道：

“我這輩子，最服的就是你爺爺，絕對的真男人，一就是一，畫不出兩橫，可惜了，要不是他腿受傷，絕不是現在這樣，但老爺子有自己的個性，他開心就行。”

張亮馬上聽出貓膩，問道：

“不是現在這樣……那會是哪樣？”

熊鋼沒有直接回答：

“你將來能到哪一步，你爺爺也就有資本到那個層次，你爺爺對像寄于厚望，可能他沒有走過的路，希望你替他走一走，按你自己的想法展翅飛吧，不用擔心我，就算有事，表哥也愿意當你的墊腳石。”

“另外，我想好了，還是要給趙萍一個交代，而且，她已經懷上了……我已經見過她父母，你就等著喝喜酒吧。”

張亮錯愕望著表哥，仿佛看到了表哥低下了頭，這個他最敬畏和信服的男人，似乎準備退場了。

因為他嗎？

他忍不住顫聲問道：

“表哥，是不是因為我？”

熊鋼淡然一笑：

“當然不是因為你，這世界總要有人當配角，有人當主角，我也曾當過主角，現在，輪到你來站c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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