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翻身坐起,馬上又痛得嗖冷氣。
顧不上這些了,立即出房間。
許梅和唐老早已起床。
唐老坐在輪椅上,許梅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看到張亮出房間,許梅立即放下手中活,出了廚房。
率先問道:
“小亮,感覺好些了沒有,沒事吧,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沒事。我昨天是不是暈了?”
“那可不,你這孩子真是的,自己身體不舒服,還硬撐干什么。把我們嚇著了。”
張亮咧嘴一笑,并不在乎這些。
馬上到唐老輪椅前,挽起唐老褲腿,查看情況。
越看越欣喜,也越激動。
正要跟唐老匯報情況時,唐老板著臉,堵住了他的嘴:
“你先說說,你胸口是怎么回事?肋骨是怎么斷的?”
“沒事,不小心摔的。”
唐驥臉色一黑,氣得一板粟敲在張亮額頭上。
下手還蠻重,敲著張亮脖子都縮了起來。
唐驥氣不過道:
“什么摔一跤,你當我這老骨只能吃閑飯是吧?”
“今天早上,我就收到了匯報,你在醫院有住院記錄,接著就是你出車禍的事,一五一十的,洪烔芳都要跑來跟我直接匯報了。”
“要不是我顧及你的感受,現在南城已經大行動了。”
“你卻還不愿意跟我說實話,我雖然老了,但不糊涂,這明顯不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說吧,誰要對付你,我倒要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不能繞過我唐驥!”
說到后面,唐驥聲色俱厲。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那無形的威懾力,以及恐怖的氣場,仿佛不止籠罩在這屋內,還籠罩著整個南城市。
張亮都被這氣場壓迫得起了雞皮疙瘩,真不是夸張,真就是這樣。
他喉嚨像堵住了一樣,好一陣才說道:
“唐爺爺,謝謝您老對我的關心,但有些路,我想自己走。”
“確實有人針對我,想要我的命,但我不是還活著嗎,要是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那我就不是張亮了。”
“唐爺爺放心,也不用操心,我會處理好的。不就是斷了兩根肋骨嗎,用不了多久,他就算斷20根肋骨,都抵不了這代價。”
唐驥深沉看著張亮,說道:
“違法的事,可不興干。”
“知道,我會讓他死有余辜的,無非就是手段而已。”
好一句“無非就是手段而已”。
這讓唐驥都意外看著張亮。
在他看來,張亮并不像會耍手段的的人。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張亮的性格像極了他爺爺。
而他那爺爺,以唐驥的了解,最不屑的就是手段,寧愿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管是你死還是我亡,圖個痛快。
所以,張亮的性格也不完全像他爺爺嗎?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唐驥在官場這么多年,雖然自身剛正不阿,但官場的特質就如張亮說的一樣,無非是手段。
白的可以是黑的,黑的也能是白的!
環境如此,唐驥即便不愿承認也得承認!
唐驥忍不住問道:
“那你準備了什么手段?”
張亮撓著頭,訕笑道:
“唐爺爺能不能別問了,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不值一提。要是哪天我真沒法自保了,我會來找唐爺爺的。”
“一為定。”
“嗯,一為定。”
唐老神色復雜說道:
“那我等著你來找我,最好又別來找我。”
……
等張亮吃完早餐離開時,都沒有見到唐憶昕。
渾然不知,他一走,許梅便敲著唐憶昕的房門,哭笑不得說道:
“出來吃早飯吧,他已經走了。”
門后傳來唐憶昕小聲緊張的聲音:
“真的走了嗎?外婆可不許騙我。”
“我騙你干什么,真走了。”
“外婆沒和他說昨晚的事吧?”
“說了,就是你給他換的衣服。”
“啊!”
門后傳來砰通一聲,好像唐憶昕摔倒在地上一樣。
好一陣后,唐憶昕要哭一般說道:
“我沒臉見人了,明明都是你們讓我干的,我都閉上了眼睛,我什么都沒看到,嗚~~為什么會是這樣?完了,完了,我被你倆禍害了。”
唐驥和許梅聽在耳里,一把年紀了,仍是笑得身子直顫。
可不,年輕真好啊,比如自家外孫女,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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