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喬秘書,我以為你會喜歡這個重逢之吻。”
“商北琛,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不是現在進行時。”喬熙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走在前面。
走到門口時,喬熙還是停了下來,退到了他后面。
她拿出口紅,快速補了一下唇妝,才跟他走了進去。
大宅里,水晶吊燈璀璨奪目,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里面的人士穿著華麗的禮服穿行。
這看似是一個私人的聚會。
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阿琛,你來了。”
“蘇叔叔。”商北琛禮貌地地打著招呼。
“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介紹幾位前輩給你認識。”蘇贏山笑了笑。
商北琛回頭,讓她照顧自己,就離開了。
偏廳里,商北琛站在人群中,與幾位長輩談著事情,周身散發著睿智矜貴的氣息。
他走出來時,就被一個好兄弟沈希然截住了。
“難得回來,明晚和兄弟們聚一下。”
“好。”商北琛的眼神在人群中搜索著喬熙的身影。
“她這么絕情,你還惦著她?你當年為了她爸,差點連命都沒了……”沈希然一臉憤憤不平。
“所以,這次回來好好收拾她。”商北琛勾了勾唇。
此時,喬熙正在小花園里吹風,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
一道尖銳又刻薄的女聲響起。
“喲,這不是喬熙嗎?”
喬熙眉心微蹙,循聲望去。
一張畫著精致妝容,卻依舊掩不住刻薄相的臉映入眼簾。
林云舒。
她怎么會在這?
大學時的死對頭,家里做外貿生意,算是踩著時代風口起來的暴發戶。
喬熙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林云舒瘋狂暗戀商北琛,每天一封粉紅色的情書,雷打不動地送到他桌上。
后來,商北琛牽著自己的手出現在眾人面前,林云舒看她的眼神,就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再后來,聽說她嫁給了一個富二代,日子過得挺滋潤。
林云舒端著一杯紅酒,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喬熙。
那眼神,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鄙夷。
“怎么?被商北琛甩了,就混進這里來找金主?”
她輕蔑地開口。
“一個棄婦,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讓我猜猜,你不會是被哪個腦滿肥腸老板包了吧?”
喬熙懶得跟她廢話。
這么多年過去,這張嘴還是那么臭。
“你早上是拿臭雞蛋刷的牙?”
林云舒的臉瞬間就變了。
她最恨喬熙這副云淡風輕,卻總能一句話噎死人的樣子。
“你!”
怒火攻心,她手腕一揚,杯中猩紅的酒直接潑在了喬熙胸前。
冰涼的液體瞬間浸透了藍色的裙衫,勾勒出玲瓏的曲線,狼狽不堪。
“林云舒,你瘋了!”
喬熙的火氣也上來了,聲音里透著冷意。
林云舒卻得意地挑了挑眉,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
“不好意思啊,喬熙。”
“手滑了。”
她說完就要走,肩膀還故意用力撞了喬熙一下。
喬熙被她這么一撞,整個人向后踉蹌著倒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而是跌入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柑橘香氣瞬間包裹了她,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攬住了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形。
一件帶著體溫的黑色西裝外套迅速披在了她的肩上,將她胸前的狼狽遮得嚴嚴實實。
喬熙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商北琛。
商北琛長腿一邁,直接扯住了林云舒的手腕。
“給她道歉。”
商北琛開口,語調平淡,眼神駭人。
林云舒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反而被捏得更緊了。
“憑什么……”
“你弄臟了她的項鏈。”
商北琛打斷她,目光落在喬熙沾滿紅酒的項鏈上。
“我希望你能賠得起。”
“賠不起,就讓你父親的公司來抵。”
林云舒徹底嚇傻了。
她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周身的氣場讓她腿軟。
“商北琛,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商北琛沒再說話,但他不喜歡旁人提他離婚的事。
他只是給了旁邊一個眼神。
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林云舒。
“打電話給林家,讓他們來贖人。把賬結一下。”
商北琛摘下喬熙脖子上的項鏈扔在地上。
五千二百萬,夠他們這種小門戶破產的。
林云舒的尖叫卡在喉嚨里,被面無表情地拖走了。
林家,將為她今晚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最終,商北琛沒有多逗留,就帶著她離開了聚會。
喬熙的身上濕粘粘的,心情也糟透了。
商北琛率先開了口,臉色有點暗,“幾年不見,變弱雞了,怎么不還手?”
喬熙愣了一下,還以為他要罵她呢。
“我是陪您是參加應酬的,不想給您惹麻煩。”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當老子是擺設?”商北琛的臉色沉得能滴水。
狗?
他把她當狗!
“呵呵。”她就冷嗤了一下。
確實,打狗還得看主人,估計他是覺得面子過不去吧?
四年前,他離開的時候,白家人差點將她和母親打死了。
那時,他在哪?
要不是白家遷居到了國外,她現在也沒敢再回到寧城。
她跟他早就沒有關系了,強壓下心中浮躁的情緒。
今天真是霉透了。
她轉頭望向窗外,不想再搭理他。
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彈出閨蜜夏橙的一段語音,她不小心點了一下。
“熙寶,聽說你公司換了新老板,又帥又有錢,看上沒有,姐幫你放馬去追?”
車廂里安靜得很,這句話連司機大叔都避不過。
商北琛的眸光微微一閃。
喬熙嚇得拼命戳屏幕,手機脫手滾落到了他那邊。
放馬?
放狗吧,丟人!
見他沒有幫揀的意思,她側身伸手去摸。
“摸哪呢?想免費玩?”
喬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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