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的青梅。
“桑榆。”林承浩一字一句,“我不敢打別人的包票,但能打自己的包票,在過去的十八年里,我只喜歡過你。”
桑榆抬眸瞄他。
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很靈動,很富有生氣。
“哦。”她垂眸,飛快回了一句,“我也是。”
林承浩笑起來。
玻璃窗外,偶爾路過的同學師生都怔愣于這幅百年一見的盛世畫卷中。
靠,原來校草會笑!
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有關‘林大校草身份證被偷’的謠不攻自破了。
桑榆吃飽喝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我先走了,早上九點有體育課。”
林承浩隨著她起身,“正好,約了顧子軒他們打球。”
桑榆不敢置信。
誰家好人早上九點約朋友打籃球啊?
“要不你改到下午吧,聽說今天的太陽很烈,會曬黑的。”
林承浩依舊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面,像個領路人。
“我怕曬?”
桑榆從側后方看著他。
也對,冷白皮,和林阿姨一個膚色,怎么曬都曬不黑。
不像她。
桑榆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黑也就算了,一曬還發黃,和剛才早餐那個煎包表皮的顏色一樣,黃中帶焦。
但她有一個大優點。
用爺爺奶奶的話來說,就是健康,皮實,能吃也能喝,餓個幾頓不成問題。
一路上,桑榆看到好多同學對他們指指點點,不禁放慢了腳步。
但林承浩一直拉著她的手,長臂就像一根牽引繩,任憑桑榆怎么慢,也不過幾步距離。
“桑榆。”
“在。”
林承浩停下腳步,轉頭看她,“我不喜歡遛狗。”
“……”
說誰是狗呢!
他家有狗嗎他!
桑榆快步走上來,和他并肩同行,強撐道:“我不過是剛才吃撐了,走慢點消食而已。”
林承浩沒有戳穿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中途,他接到電話。
顧子軒在另一頭鬼哭狼嚎:“浩哥!出大事了!謝……謝柯被外校同學給揍了,頭破血流的,我和周凱現在在醫院,籃球的事情改天再說……啊不對,起碼得一個月后再說。”
林承浩表情凝重。
謝柯不僅是他室友,還是公司的新晉模特,要是毀了容,會極大程度影響他的工作。
“哪家醫院?”
顧子軒報出一個地址,“對了浩哥,你不是有個當院長的叔嗎?能不能讓他請個好大夫來看看?”
林承浩松開桑榆的手,“我朋友那邊有急事……”
“沒事,你走吧。”桑榆看上去比他還急,“快走呀。”
林承浩本想借著體育課的機會宣誓主權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今早的共餐應該也夠用。
“有事叫我。”
“知道啦。”
桑榆別提有多放松了,一個人蹦蹦跳跳地去操場。
剛踏進綠色的塑膠區域,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遠遠的,一道倩影站在樹蔭下,穿著古典風格的針織裙,未知名牌的斜挎包,從左肩處一路延伸至右側腰,身形曲線優越。
對方的臉上掛著淡笑。
西餐廳里出現過的那張臉,桑榆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是程伊朵。
專程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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