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而上,一腳將喪尸踹翻在地,隨后又是補了一刀。
接二連三的失誤嚴重拖緩了他的節奏,剛一轉身便發現剩余的喪尸已經到了眼前。
跑是跑不了的,這一身裝備雖做到了極致的減負,可對于速度的限制也不容忽視。
楚昇左沖右突,斯巴達之刃揮砍不斷,猶如古代沖鋒陷陣的將士。
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十幾只喪尸看似不多,可它們悍不畏死,將楚昇身旁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多時便有喪尸貼到近前,喪尸們擠到一塊,推都推不開,時至如今楚昇才發現先前自己的戰術是想當然了。
在這里沒人會拿著武器跟他對壘,他也不用見招拆招的防御或者進攻。
事實上這一身裝備還不如他拿把長柄斧殺的快呢,全能均衡的另一個名字就是啥也不是。
喪尸很快就將楚昇撲倒,不要命的撕扯著他的盔甲。
好在這套盔甲的結構是用卡扣連接,雖然穿起來麻煩,可脫起來更難,尤其是這種只知用蠻力撕扯的喪尸。
楚昇拼了命的掙扎著,盾牌早已不知丟到了哪里,長刀也因為距離太近的原因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好在他的裙甲上還有兩柄匕首,他就這么一手一把,向著喪尸身上胡亂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片平原上再也沒有了喪尸的嘶吼以及利爪與甲片碰撞的聲音。
楚昇推開自己身上的喪尸,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刺鼻的腥臭涌入鼻腔,可他卻甘之如飴。
終于活下來了………
這一場戰斗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楚昇身旁的幾只喪尸都快沒了人樣。
各個都是被開膛破肚,滿身刀口。
事已至此楚昇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古代私藏甲胄是重罪,哪怕他這沒練過的普通人都能穿著一身鎧甲以一當十。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無傷。
楚昇現在只覺得累,非常的累,不過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楚昇起身撿起盾牌與長刀,手伸進褲襠一陣操作便將其卸下。
渾身的血污令他異常難受,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發現哪哪都疼。
喪尸是無法突破鎧甲的防御,可架不住它們都往身上爬,各種踩踏擠壓,令他氣血都有些翻涌,只覺內臟移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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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昇對此并沒有多大興趣,他直接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取出幾瓶飲用水對著頭頂澆了下去,絲毫沒顧及個位數的氣溫。
直到血腥氣沒有那么嚴重后這才長舒了口氣。
他也沒繼續穿衣服,將其撿起后徑直向著石屋走去。
“小沈,開門,是我。”
鐵門應聲而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沈硯那滿是擔憂的眼神。
“昇哥兒,快進來,小心著了涼。”
楚昇強扯出一絲笑意,拍了拍胸脯道:
“呵呵,沒事,剛活動完筋骨全身發燙。”
沈硯拉住他的手將其一把扯了進去,隨后拉著他來到了一個木桶前。
這個桶他沒見過,想來應該是沈硯剛從市場淘換來的。
里面的溫水冒著絲絲熱氣,令楚昇原本疲累的身心都舒緩了不少。
不用沈硯說話,他徑直脫了鞋襪走了進去。
水溫正好,卻有點少,不過看著還在爐灶上燒著的熱水壺,楚昇也就釋然了。
這里可不比藍星,單就這小半桶水都需要將近一百瓶飲用水了,這么做都不能說是奢侈了,更應該說是浪費。
楚昇毫無顧忌的清洗著身體,看著又開始忙碌的沈硯心中一暖,受了二十來年的苦,他的心里再度泛起了一絲甜。
不多時,楚昇便洗完了澡,聞著空氣中的香味咽了下口水。
一熱頂三鮮,這午餐肉煎了之后可不是干吃可以比的。
楚昇裹著毯子湊了過去,從后面一把抱住了沈硯,湊在那紅彤彤的耳垂上親了一口,柔聲問道:
“做好了沒啊?”
沈硯癢的縮了縮脖子,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后無奈道:
“你要是想吃糊的就繼續碰我。”
楚昇干笑了兩聲,松開了手,拿了床被子裹在身上,開始盤點這兩天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