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鬧劇很快傳到了男賓區。此時還有許多賓客未至,三三兩兩都在各自找好友聊著。
寧王世子陳彥恒聽到小廝來報,樂得直拍大腿:“謹行呀,你這夫人不得了,小嘴巴巴的,可真毒。”
黎懋瀾不明所以,陳彥恒繪聲繪色地描述一番,惹得黎懋瀾眉頭一皺。
旁邊還有幾個朝中大臣,以為他是惱怒自己夫人不知禮數,便有人搖頭道:“如此刁蠻跋扈,竟然管到姑姐家了。唉,侯爺你還是太心軟啊。”
旁邊幾人紛紛稱是:“不過是妹妹要個姐姐的禮物,便如此對待別人府上的姨娘和小姐,實在刁蠻。”
陳彥恒冷笑道:“一個三千兩的東西,也是一個庶女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要的?各位家境真是不錯。不知各位大人俸祿幾何?連三千兩都不看在眼里,倒不如讓人查一查,幾位哪來如此豐厚的家產。”
“三,三千兩?一個妝奩?這,這……”一個大人眼睛都要鼓出來了。在座的雖然都是四品往上,年俸也不過數百上千。三千兩只買一個妝奩,也是太過奢侈。
“人家舅母給自個兒外甥女的見面禮,一個庶女去湊什么勁兒。”陳彥恒只得一個正妻無妾,自然不會對什么庶女有什么憐愛之心,“侯夫人教訓一個晚輩,莫不是還要看一個姨娘的臉色?”
幾位大人吶吶不語,都側頭看向黎懋瀾。
畢竟這一位可是傳出來寵愛小妾的,何況他現在臉色不好,說不定跟他們想得一樣呢。
這位最近被傳出寵妾滅妻的主兒,妻子在自家姐姐姐夫家指著姐姐罵人不懂規矩,只怕是要對夫人惱怒了。
“夫人所甚是,規矩立了便要守。”黎懋瀾點頭道,“本侯犯了錯自該受罰。而且若不是夫人,本侯怎會只被打了幾板子?”
旁邊幾人相互看看,不太明白現在是怎么回事。
黎平也看了一眼侯爺,確實是因為夫人才會被罰,這話這么說好像也沒毛病。
黎懋瀾淡定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皺,對身邊的黎平說道,“夫人受委屈了。前段日子皇上賞了不少東西,你回去之后,去本侯私庫多拿一些御賜之物給夫人送去。”
又補充道:“撿貴的送。”
罵人的還受委屈了?旁人現在哪還不懂,心里想著看來傳有誤,這朔方侯跟妻子好得很呢!剛他們還說人家夫人刁蠻,可不要記恨才好。
正要開口恭維,黎懋瀾轉頭看向幾人:“我夫人人美心善,幾位大人竟敢詆毀我夫人,本侯且記下。”
幾人身形一僵,不,不是,你記住干嗎?你個煞神!
黎懋瀾對陳彥恒說道:“可看見我姐夫?”
陳彥恒笑著往一邊一指道:“衛國公世子?剛瞧著在那頭安排宴會,你要去找他?”
“那是自然。”黎懋瀾道,“堂堂一個國公府,規矩還是要有的。”
看見黎懋瀾拔腿就走,陳彥恒趕緊跟上:“嘿,等我一起。”
公孫簡正聽著孫姨娘的丫鬟哭哭啼啼地來報,眉頭一皺怒道:“嫣兒也真是,怎好在今日發作。如此善妒怎配為未來的一家主母。”
“你且說說誰不配!”黎懋瀾沉著個臉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