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世子成了武狀元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傳遍大街小巷,皇榜張貼,璟王府門前放鞭炮慶賀,震耳欲聾,熱鬧了一整條街。
    反倒是不看好的璟王,在得知裴玄硬生生壓過了裴衡,摘取武狀元頭銜之后,面上隱隱還有些喜色。
    大堂內,璟王問起:“世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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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報喜的侍衛道:“回王爺話,世子去了京郊大營上任去了。”
    一句話又讓璟王妃有些神情恍惚:“都這么晚了,他倒是盡職盡責。”
    “這孩子難得出息一回,本王聽說在賽馬場上以一敵十,全程壓著裴衡那小子,靖王臉都綠了。”
    說到這璟王臉上還有驕傲。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壓過靖王一頭,從他記事起,靖王處處比他好,騎馬射箭,功課樣樣出挑。
    就連生出來的兒子,裴衡是京城貴公子。
    裴玄則是京城敗家子。
    兩個人的風評也是天上地下,一度讓璟王在靖王面前抬不起頭來,此次也算是揚眉吐氣一回!
    璟王妃看著璟王臉上的笑,心里有些酸澀不是滋味,捏緊了帕子,嘴上道:“沒想到玄兒在京城這么上進,妾身還以為是咱們疏忽了。凌兒若是知曉玄兒得了武狀元,一定很高興。”
    提及裴凌,璟王臉上的笑淡了些:“凌兒還年輕,日后還有機會。”
    有人愁有人歡喜
    最高興的人莫過于虞正南了,回府后,情緒久久不能平復,對著虞知寧不停夸贊:“原以為靖王世子是個不錯的,為父心里是有些不愿,但今日璟世子才是一鳴驚人吶。”
    不論是文武,都令人信服。
    “這幫大臣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焉知璟世子是扮豬吃虎,保存實力呢。”
    虞知寧聽著父親夸贊不重樣,倒了杯茶遞過去:“璟世子有個惡名,但說到底也沒辦過令人發指的事,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偌大的王府里自生自滅,能走到今日已是不易。”
    說到這虞正南臉上笑意收斂:“這璟王府確實一難盡,阿寧,你嫁過去若因為璟王府的長輩受委屈,為父定要給你撐腰,若是因為璟世子待你不好……”
    “不會的,女兒相信世子。”虞知寧打斷了父親的話。
    一個不在乎名聲,不在乎名利,還能蒙著臉救濟百姓的人,她相信絕不會差!
    “好好好,我兒是個有福氣的!”虞正南擺擺手,不說喪氣話,開始研究虞知寧半個月后的婚事。
    虞知寧想了想,她將自己的嫁妝單子拿出來遞給了虞正南:“女兒嫁妝足夠豐盛,這些還請父親代為保管。”
    父親才三十幾歲,她若嫁了人,她也不愿意虞正南一個人孤孤單單。
    若另娶,她支持。
    若不娶,哪怕是收養幾個孩子承歡膝下,只要品德好,她也是雙手贊成。
    要她帶上整個國公府的錢財嫁入璟王府,她做不到。
    “阿寧。”虞正南拒絕收下,并紅了眼眶:“為父本就虧欠你,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父親上戰場保家衛國,阿寧不覺得苦,也從未責怪過父親。”虞知寧搖頭,反倒是她對虞正南才是虧欠頗多。
    父女倆敞開心扉聊了許久,虞正南堅決不肯收下,道:“為父賞賜不斷,手中還有你二叔賠償的七萬兩銀子,加之俸祿,綽綽有余,那些嫁妝都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留在國公府反遭人惦記。”
    虞知寧只好不再提及。
    天色漸黑,虞正南離開。
    “冬琴。”
    冬琴上前。
    “傳出去,靖王世子自從和虞沁楚定下婚約后,諸事不順,屢屢挫敗。”虞知寧要讓虞沁楚坐實了克六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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